陌生的房間裏,一片靜謐,彩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那張柔軟無比的大床,溫暖而舒適,仿佛在輕輕地擁抱著她。
她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眼眸中還帶著剛睡醒的朦朧,接著,她雙手撐在床上,慢慢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原本渙散的雙眼突然聚焦,臉上露出一絲著急的神情。
“哥哥!”
她心中急切地呼喊著,來不及穿上鞋子,彩音匆匆拉開房門,光著腳丫跑了出去。
門外是一條走廊,晦暗的燈光灑下,讓走廊顯得有些陰森。
盡管心中有些害怕,但對哥哥的擔憂戰勝了恐懼,彩音毅然地走出了房間。
她也無需糾結該往哪走,因為眼前隻有一條路。
走廊的旁邊有很多房間,門上有著奇怪的圖案。不知為何,彩音總覺得那些圖案有些眼熟,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猶豫了一下,彩音沒有選擇去打開那些房間,而是繼續往前麵走去。
所幸並沒有走多遠,就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彩音加快腳步,然後小心地貼著一堵牆,緩緩探出頭去。
聲音是從下麵傳來的,幾人交談的聲音不大,彩音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將頭伸出牆邊,終於看到了樓下的場景。
樓下看樣子是客廳,客廳裏隻有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留著一撇小胡子,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手裏舉著一杯香檳,時不時地抿上一口。
另一個雙手抱胸,筆直地站在落地窗前,正是之前見過一麵的安迪。
彩音有些驚喜,難道是凱瑟琳殿下救了自己?
她正要說話,身邊卻突然傳來一個有些幹澀陰冷的聲音:“你醒了?瀧澤小姐。”
彩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如同屍體一般蒼白的臉矗立在眼前,臉上還帶著一些恐怖的疤痕,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顎。
彩音“啊”的大叫一聲,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些害怕地向後退去。“你……你不要過來!”
刀疤臉露出一絲手足無措的神情,想要上前扶起瀧澤彩音,但看到對方害怕的神情又有些猶豫。
還好樓上傳來的響動引起了樓下二人的警覺,安迪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樓梯。當他看清眼前發生的事情後,瞬間便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嘴角生硬地扯出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啊,瀧澤小姐。希望沒有嚇到您!”
彩音見到安迪出現後,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她努力讓自己站穩身子,甚至都無暇顧及剛才所遭受的驚嚇和委屈。
“安迪先生,我哥哥呢?我哥哥他,怎麼樣了?”彩音眼神略帶希冀地看著安迪。
安迪聞言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旁邊的白衣男見狀隻好開口:“瀧澤小姐,讓我來回答你吧。”
說著,白衣男頓了頓,斟酌著道:“在此之前,您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彩音愣了一下:“你,你說。”
白衣男子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枚古樸的戒指:“您能告訴我,這個戒指,是從哪裏得到的嗎?”
彩音看了眼對方手中的戒指:“那是之前,一個老人給我的。”
白衣男子頓了頓,聲音有些急切:“什麼時候的事, 在哪裏,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彩音想了想:“大概是在幾年前,在歐洲北部的一個村子裏麵,一個老人交給我的。”
“他並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