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清寒離開吟寒宮已過去數日,身上的銀兩顯然不足,她已經餓了一天了,跋山涉水的終於來到了雲華皇城。
———雁梧村外。
寂靜安謐,清風徐徐吹過,竹葉搖擺著,發出了陣陣沙沙的聲音。
有血腥味兒,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在發生。
一刹那,那人如風一般迅猛。不遠處有人在私鬥。
一定很慘烈,被風吹過的竹葉上濺滿了鮮紅的血。
清寒沿著血味兒一直往前走。在雁梧村的界碑附近倒下了幾個黑衣人。
她提高了警惕,手持著劍步步上前。
她耳朵一動,有人來了。
“是誰在那裏裝神弄鬼,滾出來。”
不一會兒,另一批穿著夜行衣的蒙麵人從天降下。各個看上去都不好招惹。
但清寒在吟寒宮那可不是白待的。她的天寒劍很久沒見過血了。
她眼中厲色一閃,顯然不怕來者眾多。
她用吟寒宮劍法“雪落”。
瞬間,明明是大夏天,天上卻落下了白茫茫一片的雪。
她酷愛製毒,她在製毒方麵是排的上榜的。
她在劍上淬滿了毒藥,她幾個招式過去,那些人並沒有見血。而是因為雪落在他們身上,中毒了。
那些人紛紛著地,還有些許人是苟延殘喘的。
清寒摩拳擦掌的,示意感覺很輕鬆。對著那還有口氣的人問道。
她清冽地聲音問道:“是誰派你們來,殘害無辜百姓的?”
其中一人氣喘籲籲地說:“你修為的確不錯,又用的是仙門術法,。此次前來我們是奉妖帝之命,下派我等攪亂人間,仙門與我妖族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大人知道你這小蹄子,如此對我們,仔細點你的仙門,還有自己吧!”
清寒不解,“妖帝?大人?不是同個人?”她完全不屑地走掉了。
雲華皇城到底是首都,多麼繁華。但她的目的地隻是雲華皇城,城外的雁梧村的,“煙巷”。
清寒手持著冒著銀光如月光灑落的天寒劍,獨自一人走進煙巷。
早晨的煙巷人聲鼎沸,門庭若市。一日之計在於晨,那裏的百姓紛紛都選擇了在早晨開始忙活他們一天下來的生計。
可真正映入清寒眼簾的,一邊的畫麵有包子鋪老板吆喝著,賣著熱騰騰的包子。一邊有孩童鬧著讓自己爹爹買糖葫蘆的場景。五六歲的稚童,拿著風車歡快地向前奔跑著,她的爹娘在後頭溫柔地輕喊著,讓她小心點。
清寒觸景傷情般的,邊是微微勾起嘴角著笑,深邃的眼中泛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在她微弱的記憶裏,總是在夜裏入睡時,夢見她也有過這般模樣,正是在父母親麵前承歡膝下的年紀。
她也是這樣不用顧及前方的路,拿著風箏歡樂地往前跑,她的爹娘也是那樣的輕聲呼喚著她,讓她小心。可她總是努力地想去看清父母的臉時,就會醒來,好似他們不想讓她看見一般…
在另一處,有煙花爆竹,劈裏啪啦的響聲。
那是一家酒樓,那裏最是熱鬧,算是雁梧村方圓幾裏中規模最大的酒樓,就連裝潢都在彰顯著“我很貴”般的奢華。
這家酒樓名叫“豪香居”。清寒還是聽門外的百姓口中議論才得知,能在這裏吃飯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裏麵飯菜的確很香,不愧是叫豪香居,清寒隻是路過都能聞到。
她的肚子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清寒對金錢並無概念,她對窮苦的日子過怕了。自打她九歲入吟寒宮時,就沒過過缺錢的日子。因為吟寒宮雖神秘冷清,卻是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好地方。
她覺得,人呢,隻要能夠吃的飽就夠了,但對這衣著打扮卻十分執著。
於是,她就將師父清宵在她臨走前,給的價值連城的兩顆東海夜明珠,幾乎拿去買了幾件雲錦和蜀錦做的衣裙,還有能夠禦寒的稀有白狐裘鬥篷。還有幾支金銀絲,珍珠鑲嵌的各種珠釵。
她太久沒來到過人間,不懂錢才是人最要緊的東西,沒有錢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她走進豪香居想豪飲一番時。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才反應過來她買衣裙所剩下的銀兩,隻有十兩銀子。再聽聞豪香居一道菜,最便宜的就要十兩銀子。這是想要她的命…
清寒真的很想當場破口大罵:“這是在搶錢嗎?就是雲華皇宮裏最高官階的大臣的俸祿,也就才一二百兩。最便宜的一道菜就要十兩銀子,那是不是說,不用五道菜俸祿就全沒了。”
清寒無奈地歎著氣:“離開了吟寒宮又要過上小時候那般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她搖了搖頭:“果然能進去的都是非富即貴啊。”她名為清寒,這下真是清寒,兩袖清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