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胖子被這一頓罵給罵懵了,連忙說道道:“不是你當時所有朋友找我的嗎?你快和他們解釋解釋,我是被冤枉的!”
卻不料保安嗤笑一聲:“冤枉?你冤枉個屁!”然後轉身對著警察同誌義正言辭道:“報告警察同誌,這個人就是個純種的畜牲!對著自己的朋友做出那種醃臢事來。”
“對,我是喊你有朋友來找你,但我卻沒想到你把你朋友喊過來竟是為了迷奸她!我一想到我和你這種人在一個地方工作我就感到惡心……”
“不是……”胖子頓時心如死灰,一屁股坐到地上。
警察們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收獲滿滿。
看著警車開走的背影,剛才被門衛搭話的男人站在工廠門口,嘴角露出一抹冷血。
隻見男人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小旅館,訂了個小時房,走了進去。
隨後半個小時後再出來,此時的男人已經大變樣,臉上皮膚變得白皙,光滑,唯有胡子不變。
前台看了眼男人,以為男人隻是化妝了,並沒有管。
退房走出旅館之後,男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這才撕下臉上的胡子。
頓時,看著三十幾歲的臉頰一下子就重返了青春。
而這個男人,也正是前麵女人的兒子!
男孩抬頭看了看天,冷冷笑道:“罪有應得!”
“好計謀!是個好苗子!”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男孩迅速轉身,然而已經太遲了,一張手帕捂住了男孩的嘴,男孩隻感覺一陣眩暈。在暈倒之前他依稀認出那是他之前用的手帕……
……
林雅很早便放學回到了家裏,然而她並沒有進屋,而是坐在了門外的樓梯上,撲閃著大眼睛,滿心歡喜的等待著男孩的回家。
她幻想著自己待會怎樣撲到男孩的懷裏,用怎樣撒嬌的語氣向他問好,然後自己心裏一陣高興,又怎樣的釋懷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
然而等到天黑依舊沒有男孩的身影。
林雅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雅被叫醒,睜開眼睛,一個美麗女人的麵龐赫然映入眼簾。
林雅看著女人擔心的麵容,咧開嘴:“媽媽。”
女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忽然又提起:“你看到你哥哥了嗎?”
林雅迷糊著搖搖頭:“我等他了好半天都沒有等到,就自己不小心睡著了。”
女人咬住下嘴唇,忽然說道:“那咱回家,回家裏睡,這裏睡容易著涼。”
“不要!我要等哥哥回來!”
“聽話!”女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差。
林雅被嚇到了。在她印象裏自己的媽媽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雖說對自己嚴厲,卻從來沒有這樣過。
“哦。”林雅癟癟嘴,慢吞吞的起身,回到了家裏。
她打開門,屋內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卻並沒有讓她害怕。如果她可以選擇,她寧願一輩子都呆在這裏,也不願意去那個寬敞明亮的房間裏坐著。
屋外的女人開始打電話。
“喂,您好……”
“下午請假了嗎?好的,打擾您了。”
“再見。”
男孩下午沒有去打工。聯想到下午發生的事,女人忽然捏緊了手裏的手機,臉上滿是擔憂之色,隻到關節處開始發白。
女人報了警,說明了情況。
“小雅,在家裏好好待著,媽媽出去有點事。”
“好的,媽媽。”
聽著警車的聲響,林雅敏銳感覺到和自己哥哥有關係。但她沒有多問,她不想給自己媽媽添麻煩。
她在學校經曆過,她知道被添麻煩是什麼感覺。
警察把女人帶回了警局,帶到了監控室。按照女人說的來找人。然而在男孩離開工廠之後就不知是湊巧還是怎麼,徑直走進了監控盲區,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女人的心裏揪了起來。
一旁的年輕警察抓耳撓腮的,滿是疑惑。
女人沒說話,向警察們道了謝,返回了家裏。
家裏仍舊漆黑一片,不是林雅不想開,而是斷電了。
“媽媽,家裏的電斷了。”
林雅癟嘴,向媽媽告狀。
女人看著乖巧可愛的女兒,忍不住俯下身子,安慰道:“沒事,看媽媽把它修好!”
沒有修好,女人不得已找了維修師傅。
師傅很快找到了原因,原來是主線斷了。很快修好之後,屋內重新充滿了光亮。
付了錢,師傅走了,女人卻又重新把燈關上了。她跪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看不清臉頰。
林雅好像知道了什麼,癟癟嘴,小心翼翼的靠近女人。
女人卻忽然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小聲啜泣起來。
“從今往後……隻剩咱娘倆了……咱該怎麼辦呐!……嗚嗚嗚——”林雅卻沒哭,她稚嫩的雙手環住了女人的腰,安慰道:“沒事的媽媽,你還有小雅呢!小雅可乖了……”
女人抬起頭,想要好好看看自己的這個女兒,卻發現女兒眼快已經泛紅,但依舊強撐著,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女人並不軟弱,她曾經也很果敢、堅強。但她也得保護她的孩子們,她不能失去工作。以往受的委屈隻能自己咽。她實在是太想找人傾訴一下了,她好想好好的哭出來,把自己的委屈都哭出來。
但她不能委屈,她要是不受到委屈的話那受到委屈的隻能是自己的孩子們了。這樣的信念支撐著她活到現在。今天看到胖子被抓後本來喜出望外,然而回家後才發現天已經塌了。
女孩沒哭,她一下一下的輕撫女人的背,希望她好受點。
在距離這家幾公裏外的一處天台,老人對著年輕人鞠了躬,畢恭畢敬的說道:“報告首領,目標二號被不明人士劫走,目前已沒了蹤跡。”
年輕人擺擺手:“不用管他,把這兩人盯好了。”
“您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