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就是他！”李天歌看著這張他永遠都忘不掉的麵孔，那日發生的事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回放。
母親那悲哀的麵龐，圍觀人的冷漠的眼神。
李天歌隻感覺十分痛苦，他不由得抱著頭，緩緩蹲在地上，身軀不斷顫抖，仿佛這樣能緩解他的痛苦一般。
“啊，這位先生，你沒事吧……”小白看著李天歌的樣子，剛想發揚職業精神，上前關心關心，卻被蘇天攔了下來。
“小……小天，你的朋友他怎麼樣了”
蘇天沒有說話，隻是歎著氣，對她搖搖頭。
這是隻有靠他自己才能撐過來的，靠不了別人。
大約過了幾分鍾之後，李天歌才緩緩起身，此刻的他憔悴著麵容，眼裏布滿血絲，第一眼甚至嚇了小白一跳。
“你你你你你不要緊吧，我去叫醫生。”小白感覺還都說不好了，生怕這個人在自己麵前出了事。
她隻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小可憐，每天沒工資不說還要被壓榨，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啊〒_〒。
李天歌卻是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之後，又轉過頭對著二人勉強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吧。”
“走？去哪？”蘇天一愣。
“回學校。”
“啊？”
李天歌一臉憔悴：“走吧，這裏沒事了，先回學校吧。把消息發給王青之後就等她的消息吧。”
蘇天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的李天歌，最終還是點點頭。
“真……真的不需要讓醫生看看嗎？”一旁的小白擔心的問。
她看著這個時候的李天歌，心裏還是有些發怵。
蘇天搖搖頭道：“他說沒事就沒事吧，我們先走了，剛才謝謝白姐了。”
“誒，我……我倒是沒什麼，就是——”小白依舊有些擔心的看著李天歌。
“沒事沒事，白姐再見!”蘇天說完，帶著二人返回了學校。
到了學校門口，李天歌沒有理會兩人，徑直朝著校內走去，連後麵蘇天一直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下午放學，兩人也沒有再見到李天歌，連他的課他都和其他人換了，還專挑音樂美術這類的換。
二人沒有辦法，隻得先回了家。
路上，昏黃的夕陽照著兩人的身體，身後的影子拖的老長
“小，小天……”
“嗯，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蘇天隻感覺常磐漪的臉似乎比平常更紅些了。
“小天，就是，你能不能——”
“喊我聲姐姐？”
蘇天一聽頓時感覺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要知道平常常磐漪雖然都是人妻的模樣，但卻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這些。
蘇天莞爾，用一種哄孩子的語氣說道：“好的好的，小漪——姐姐。”
這話一出，頓時就感覺常磐漪的眼神比平常亮了很多。她主動挽住了蘇天的手，強裝淡定的朝家裏走去。
但抓得很緊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穩定。
顯然蘇天這一聲“姐姐”對她來說殺傷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