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之森,延綿十幾萬裏,古樹參天,綠葉遮日,群山萬壑層巒迭嶂。
石村位於大荒邊緣的蒼莽山脈中,四周高峰競秀,巍峨瑰麗。
清晨,朝霞燦爛,仿若碎金般灑落。石村晨霧朦朧,青煙嫋嫋,一片祥和。
在村頭一片空曠的平地上,一群孩子迎著朝陽,在一位威武老人的帶領下哼哈有聲的鍛煉體魄。他們一張張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之色,每打出的每一拳每腳都虎虎生風、有模有樣。村裏婦孺們陸續穿過村巷,端著裝滿獸皮衣物的木盆前往湖邊清洗。男人們光著膀子在家中謔謔磨刀,擦拭弓矛。為即將出門狩獵做準備。
兩個少年在鋪排得錯落有致的屋宇間,盡情追逐,一胖一瘦,胖的背著一把精鋼闊劍,瘦的背著一把獸角巨弓,他們像一陣席卷塵土的狂風,踩著輕巧的步子健步如飛,一會兒撲過巷子,一會踩著牆滑過,一會兒翻入畜生圈,一會兒踏上屋頂。婦孺們被他們驚嚇,朝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嗔罵道:“呀。。你們這倆野孩子,怎麼這麼玩?”,牲口們被他們攪得驚叫連連,在屋中磨刀的男人們衝出門外,擎著刀怒罵:“你們兩個兔崽子,踩破了屋*卸了你們的腿。”
盡管大人們嘮嘮叨叨的怒斥,兩個少年卻似乎充耳不聞,依然忘乎所以的你追我趕,大呼小叫,鬧得村子雞犬不寧。
“雲戰,我一定會追上你的,”追趕中落在身後的胖子端著粗重的桑音喊道:“看我如何超越石村第一練武天才。”說著胖子在腳上卯足了勁,噔一聲疾步如飛。
“死牛,你還差得遠了,我讓你一截,不使用鬥氣流,你也未必能贏得了我。”遙遙領先的雲戰不以為然,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眼看胖子就要追上,但他仍然不急不躁,腳下稍一用力,整個身子像彈射了出去一般,又把距離遠遠的拉開了。
“死牛”原本名字叫石豪,由於好吃貪食,又力大無比,所以村中玩得好的人給他取了個石牛的綽號,後來不知怎的在相互譏笑中就變成了死牛。
石豪聽到雲戰說要讓他一截,忽然小眼賊亮,奔著沉重的步子急急追趕著雲戰:“此話當真?”
“那當然了,我什麼時候欺過你。”雲戰道。
“那好,咱來賭一場,如何?”石豪問道。
“沒問題,你想賭什麼?”
“好!”石豪仰頭指著村頭處一棵在屋企擋住視線下仍然在天際中冒出碧綠枝葉的古樹,道:“咱們就以村頭那棵樹為終點,誰先爬上樹頂算誰贏,輸了的一方要去湖邊掏七彩鶴蛋。”石豪舌頭舔著肥厚的雙唇,饞相顯露無餘。
“掏七彩鶴蛋嗎?”雲戰在心中低喃,七彩鶴蛋那是一種在村外湖邊蘆葦叢中七彩鶴所產的蛋,鶴蛋晶瑩剔透,流光溢彩,內含豐富的七彩鶴元氣,對人體的修練非常用有益外,烤熟後更是七裏飄香,味道鮮美,石豪對它早已垂涎三尺,隻是七彩鶴愛子親切,悍死守衛,非常難纏,再加上它那張七尺長的尖利鳥喙與如同鋼鐵般堅硬的利爪,更是令人畏怯三尺。石豪以前也曾經嚐試掏過幾次,不過每次都無功而返,還落得滿身傷痕,興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原故,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靠近蘆葦叢半步,隻能站在對岸咽著口水望梅止渴。
如今石豪聽得自已要讓著他,自然會抓住這個機會,雲戰會心一笑,他猜得透石豪的心機,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去掏七彩鶴蛋嘛,不過石豪對自已也太過有信心了,自己已是初武第三層的境界,而他卻還是初武第一層,雖然隻是兩層的差距,卻已有了天壤之別之別,再說自己的根基又遠勝於他,即便不使用鬥氣流,雲戰也有信心取勝。
當即雲戰爽應道:“好啊,我奉陪到底,”
石豪麵露喜色,在心底嘿嘿暗笑兩聲,心道:“你就等著去掏鶴蛋吧,沒有把握我可不敢跟你賭,幸好昨晚剛練到了初武第二屋,你初武第三屋不使用鬥氣流還能贏得了我嗎?!”想到雲戰被群鶴逐啄的狼狽模樣,石豪得意之情險些溢於言表,隱去喜色,他不忘提醒雲戰:“說好了,你可不能使用鬥氣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