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錘擊聲不斷的在黑暗中響起,潮濕的小水灘與鮮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陳子豪手上綁著的繃帶也早已經被柳楊鮮紅的血液染紅,直到他聽到虛弱的呼吸聲下交雜著的求饒聲,陳子豪才停下捶打的動作,擦去頭上的汗水,垂眸看著躺在地下全身被烏紅的血液浸染的柳楊,

全身的疼痛讓躺在地下的他瑟瑟發抖,身上唯一白淨的地方也被一片青紫覆蓋,鼻腔處流出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嘴唇,微弱的呼氣像是倒數著他生命的終點,瞳孔的聚焦也在他意識的薄弱下逐漸渙散。

而那個所謂的父親,卻隻是笑著解開自己手上的繃帶,露出自己因為長時間的捶打而造成傷口的手,眼睛看向那隻手時帶著令人徹骨的笑意,隨後他踏過房間中暗紅的血跡,走到自己兒子的麵前,蹲下身子頭微微低下對著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這隻手可真疼啊,疼得我都要哇哇叫了呢,你說你把我的手弄得那麼疼,我應該怎麼辦呢?”

溫柔的語氣卻像是惡魔的低語那般,猛然穿透他的耳朵直擊他的大腦,他的意識瞬間被喚醒,沾滿血汙的手隨著他大腦的控製顫巍巍地抓著父親粗糙的手掌,張開自己被鮮血仰紅的嘴唇,用稚嫩的舌頭舔舐著手上的傷口。

陳子豪看著自己的孩子像是小狗那樣舔舐著自己的傷口,眼神中的嘲笑越發的明顯,臉上令人徹骨的微笑瞬間變成像是主人對待乖巧的寵物那樣的寵溺。

手背上的鮮紅液體逐漸被柳楊的口水替代,烏紅的鮮血被他含在口中,血中鐵鏽的味道逐漸占滿了他整個味蕾。

而陳子豪卻帶著溫柔的語氣對他說道:“吞下去。”

頓時嘔吐的動作停滯下來,喉嚨隨著血液的吞下滾動,鐵鏽的味道不斷在他的喉嚨中穿梭,惡心的感覺瞬間噴湧而上,但他卻不敢吐,隻能用雙手死命捂著自己的嘴,忍住自己嘔吐的想法,直到陳子豪從他麵前站起身來,帶著嘲笑的笑聲走出這昏暗的房間,他才敢鬆開捂著自己嘴的手,往地下狂吐不止。

虛脫的力氣再也支撐不了他撐住自己的身體,他最終還是倒在了那攤嘔吐物裏,惡臭的氣息彌漫在他的鼻腔,而他也因為意識的朦朧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沉沉的睡意蒙蔽了他的眼眸,瞳孔的聚焦帶他睡去的那一刻徹底渙散,心髒的跳動逐漸變得薄弱,細微的呼吸聲也在呼出的最後一口氣下徹底消散,體內溫度的冰冷宣告了他的死亡。

而在陰暗的角落裏一團黑色的物質飄了出來,惡臭的嘔吐物在那物質靠近下逐漸消散,濃烈的負麵能量在靠近柳楊身體的那一刻,釋放出巨大的黑色能量照了他的整個身體,心髒在黑色能量的附著下逐漸恢複跳動,頭發也在能量的幹擾下快速生長,發尾也被染上了一層抹白,

呼吸的聲音逐漸變得沉穩,身上的傷口也在極快的速度恢複,那些青紫的痕跡瞬間被白皙的皮膚覆蓋,臉上的傷痕徹底消失,光滑的皮膚完全映射不出之前的痛苦,一切都仿佛從未發生那樣,隻有地上的血跡能證明曾有人遭受過絕望的痛苦。

陳子豪帶著滿身的汙穢,踏出這昏暗的房間,被他踩踏過的地麵都留下了髒汙的血跡,他的麵容帶著輕鬆的微笑,仿佛對於他來說剛剛的施虐隻是輕無飄渺不必在意的一件事。

而就在他走出長廊的瞬間,楊惠雲卻像是瘋了一樣一旁的房間中衝出,她伸出堅韌的指甲抓住了陳子豪的肩膀,身形的殘破彰顯著她的狼狽,神情中充滿的瘋狂讓她更像是一個挫敗的失敗者,理智最後一根線也徹底斷裂

“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憤怒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走廊,卻並未震動眼前男人的一絲,陳子豪直接將她推開,冰冷的紅色眼眸仿佛是在看著一具屍體,他並沒有理會女人的瘋狂,甚至他根本沒有在意眼前的楊惠雲究竟會如何,隻是轉身留給了她一個冷漠至極的背影。

但楊惠雲又怎麼可能眼看著眼前傷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就這樣離去, 她抓住陳子豪的肩膀,尖銳的指甲在她的力氣下,紮入了男人的血肉,隨著楊惠雲的大力劃下,背後猛然出現了巨大的劃痕,鮮紅的血肉在皮膚被撕扯的下一秒展露在外麵,疼痛感瞬間襲擊了男人的大腦,他下意識的伸手打向了背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