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機場機務人員的配合下，付銘剛下飛機就被控製帶回局裏。
侯明昊親自上陣，足足在審訊室裏頭泡了二十多個小時，付銘堅持等律師到場，才願意交代犯罪事實。
他看得出，這一切都早有準備，律師的維護，付銘天衣無縫的說辭，就像是經過無數次彩排那樣，配合的完美無缺。
侯明昊最後一次聽付銘惺惺作態地語氣，捏著太陽穴就走出了審訊室。
他在轉角遇到等著他的周也。
侯明昊不管不顧地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全身的懶散都落在周也的身上，她隻好揚起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腰，再騰出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耳畔，用巧勁兒揉著穴位，替他緩解疲憊。
“辛苦了。”
侯明昊隻覺得雙腿發軟，像是栽進沼澤地裏，進退兩難。他隻好環住周也的小臂，“走不動了，再待會。”
他就這樣靠在她的肩頸閉目養神，整個人都是傾在她的身上，好在周圍沒人經過，周也暗自鬆了口氣，她還不想這麼快的向所有人交代。
“付銘交代了個大概，聽著也像是真話假話摻雜大半，錄像帶之後讓翁心拷了送給張局，報告應該明早前我就能處理完，剩下的……就交給檢察院吧。”
侯明昊不溫不熱地說著。
“他殺李鵬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徹底閉嘴，這些核心機密和他的野心統統爛在死人肚子裏才算罷休。至於方汝，早年間他們在一家酒吧認識，方汝就成了他人生中最值得利用的人。”
他同方汝發生關係，用甜言蜜語哄騙她邁出不可挽回的一步。
“他說方汝拒絕過他，可她敵不過威逼利誘。陸景興也是如此。”在付銘提出用錢收買兩人時，他們甚至像是做好打算了一樣，立刻將道德，法律拋之腦後。
金錢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得知李鵬在兼職送外賣後，付銘就聯係上方汝，讓她想辦法和李鵬結識，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就是如此，方汝一次又一次地假借點外賣之由，通過概率問題認識了李鵬，用最短的時間，將他攻陷。
“或許，方汝真的有一張讓人看了就神魂顛倒的麵容。付銘說，李鵬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就死在了某個讓人不會留意的雨夜。”
侯明昊壓低了聲音，他如鯁在喉，不想繼續下去。他鬆開雙手，即刻又將手攀附上周也的下巴，他輕輕地落下一個吻，“好在，都結束了。”
周也捶了他一下，抓緊巡視周圍可否有人。“你別太誇張了，這是在局裏，還工作呢。”
侯明昊倒是腆著臉地質疑到，“局裏規定不給談戀愛嗎？”
倒也沒有。
“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周也也不知道說什麼話好，隻好搬出這種幼稚的說辭，“我說到做到。”末了還要加重語氣，不能讓他覺得無所謂。
“嗯，我知道了。”臨了他還握起周也的手，在她的掌心親了親。
*
曆時一個月，這案子來得快，結得也潦草。上頭把付銘移交到省廳，算是徹底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張局定了一個工作日，在局會議室裏開了一場小型發布會，算是給全溫河關注此案件的民眾一個交代。
同時，侯明昊的調任結餘還剩一個月左右。
周也未曾想過離別那天是如何景象，陳明是第一個知道他們“暗送秋波”的人，差點沒失聲尖叫，被周也控製，窒息到發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