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時間回到梁擇和白銘一行的博物館之行,有了如天降神兵般四人的幫助,梁擇和白銘,帶著這四人。
六人乘坐的小車如履平地,走哪兒打哪兒,順利安全的駛出怪物躁動的館內。
一出館門,還沒有開出多遠,本想著教訓一下白銘在博物館內的衝動舉動,就在這時,沈越交到梁擇手裏的手環響了。
小小的環屏紅色的歎號極為刺目,危險的顏色讓梁擇的情緒瞬間緊張起來,教訓的話到嘴邊盡數咽回了肚子裏。
意識到危險,來不及和後座的人多做解釋,將手環遞到白銘麵前,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敢慢上一秒,白銘駕駛著小車,猛的一個加速,以現在幾人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向著手環另一端的定位狂奔而去。
小車猛的加速,並且還開出了十分莽撞的軌跡,瘋狂的避過道路上的障礙物。
極致的顛簸對於車內的人還好,可在車頂兩人就不好說了。
絮絮叨叨的罵聲抵過呼嘯的狂風,直鑽到封閉的車內。
最後,兩個一米八加,身材魁梧的男人狼狽的趴在車頂,在商場中紛飛的各種不知名物體的洗禮中,兩人的痛苦結束。
不待兩人想要下去將開車的人逮下車揍一頓的想法冒出,強烈的職業素養致使兩人還沒從車頂爬起來,便手快的開了槍。
接著,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想揍的開車的小矮子哭叫著:
“行哥!”,然後被鬼追似的,不管不顧的跑向遠處廢墟中倒在血泊中的人。
另一邊,怪物一倒,沈越立馬衝到了木行身邊,接住了那顫抖著倒下人。
一手托著木行,輕輕的抱在懷裏,麵對著他頸脖處血流如注的猙獰傷口,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血很快染紅了衣衫,此刻,流出的已經不單單是木行流失的生命了,還有沈越的無助。
一遍遍的叫著:
“小行。”
“小行。”
.......
.........。
在末世,一個叫木行的傻瓜早就成為了沈越的寶貝。
沈越想要保護好他的寶貝,他的寶貝還特別的不聽話,總是不肯乖乖的待在他身後,總是想著保護他。
小行,你說你不愛,我不信,所以:
“小行,別離開我,好嗎?”
沈越的哽咽無比清晰,透過白銘的嚎哭落入木行耳中。
鼻頭一酸,淚花填滿眼眶,那一刻,木行深藏在心底,所有的委屈都決堤了,沈越,他太在意自己了,在意到自己不敢接受他,更不想在未來,帶給他更多悲傷。
努力的抬起右手,然後搭上沈越扶在他胸口的手上,無聲的告訴沈越:
我在。
每回應沈越一次,便少一次,直到不會再有回應,木行不知道那一天還有多遠,埋在心底,獨有一份貪戀。
自白銘這家夥衝過來,“撲通”,一下摔在他身邊,一邊手忙腳亂的翻著帶著的藥箱,一邊臉上的淚珠和嘴裏的哭聲就沒斷過。
火辣的消毒藥水衝刷過傷口,疼到麻木,可還是能感受到白銘傻乎乎的對著他的傷口吹著涼風。
藥水浸過這種誇張級別的傷口的疼痛,吹點涼風怎麼可能緩解,真不像他一個醫學生會幹出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