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也還在樓裏嘛,這不是怕給你們一起埋了,還有”,說到此處,B2語調拔升,突然興奮起來,“看我的觸手,新不新,被關的時候我把精力都用這上麵了,嘿嘿”。
抓住隨著B2的話又開始亂晃的觸手,沈越算是聽出來了,這哪是怕給他們埋了,這是“合理”摸魚。
於是作為主人加爹,沈越毫不客氣,一針見血的戳破了它的興奮:
“敢摸魚,你不怕出來是給我們收屍的”?
明明沈越笑著在說這話,可B2覺得,這笑冷的它內核都卡殼了。
接著沈越又說:
“再有下次,拆了你”!
果然,又是這句。
“好好好,再也不敢了,啊啊啊啊”。
隨便答應著,B2算是將這事糊弄過去了,沈越每次凶它也不見有真正的行動,它是不帶怕的,誰還不是他寶貝不成,不過仔細想想,這次自己做的大意了。
如果,B2早來那麼一會,趕上上了沈越的表白,可能就不會這麼有恃無恐,畢竟,沈越心中,寶貝的位置早換人了。
今天,對於黑市當中的幸存者來說,不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死亡帶著安排,一群人注定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可對於沈越的小隊來說,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天,他們不能也不會去在乎別人的生死,手沒那麼長,管不了,就算劉契無下限的玩出花樣,那些走出大門的人也與他們無關,在末世中生存,除了自己和在乎的人,不需要有多少在意的,更不需要泛濫的同情心。
殘酷,暴力,冷血,無時無刻的存在於末世的每一個角落,它們不會可憐任何一個人。
就如同現在,緊閉了10個小時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門外,晨曦變成驕陽到現在如血般赤紅的落日。
血日染紅了天空,沉重的肅穆侵占著這座城市,門邊無理的“審判”開始了。
逆著光,劉契的手下率先進來了,他們進門的順序不難理解,簡單粗暴的就是地位越高的人走在越前麵。
此時,他們全都被臨時聚集在門邊,接受著檢查,沒有傷的,檢查通過的才能踏入大廳。
越前麵,地位越高反而受傷的越少,被攔住的越少,偶爾有幾個有傷的,隻要不確定,也隻是會被拉走,隔離。
對於這些人,如果劉浩想要自己不出去冒險又要拿到物資,他需要這些人為他賣命,所以,願意給他們機會。
而越到後麵,劉浩帶著的手下,他們手裏的槍開始頻繁的使用,秉著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的理念,門邊的屍體還在增加。
與前麵的人不一樣,走在後麵的人沒有選擇的機會,哪怕他再賣力為自己辯解,他要麵對的也隻有無情的槍口,沒有人會在意他說了什麼,內容怎樣。
在這裏隻有地位高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而判斷地位的標準隻要兩個——一是實力,二是劉浩。
這樣的“審判”縱然無理,但隻要一個感染者,再強大的避難所也可以在瞬間淪陷消失,末世中,在這裏,在黑市,“審判”變成了必須,憐憫?活下來的強者才有資格談論的“奢侈品”。
收拾好門邊的殘局,劉浩沒急著讓人關上大門,一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來到他身邊,嘴唇一開一合,聲音壓的極低,不知在說些什麼。
仔細一看,他俯身說話的男人,不正是剛剛第一個進門的嗎?
沈越遠遠看去,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聽不見兩人交談的內容,憑借著讀唇語的本事,沈越讀到如下內容:
“準備好了嗎”?
“劉哥放心,妥了”。
男人和劉浩的交談止於此處,目送的男人離開,劉浩的目光移向小隊的小車,目光與沈越相交的一刻,淡淡而有禮貌的笑,可沈越絕對沒有看錯,劉浩眼中鋒芒畢露的殺意,真真切切的,仿佛要馬上將他們生吞了一樣。
車內,不僅沈越,梁擇太熟悉這套流程了,看來,他們的麻煩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