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銘的話木行補充道:
“現在,我們想走,這些人不一定放我們”。
怎麼走,這才是小隊麵臨的核心問題。
“梁擇,以你的看法,我們被放走的幾率是多少”。
末世前,梁擇是混黑道的,常年和這類人打交道,甚至,他的做事風格,比這裏的人還要狠上數倍。
“0”。
沒有停頓斟酌,梁擇不帶猶豫的回答了沈越的問題。
既然梁擇都這麼說了,看來是沒啥希望了。
走到車邊,白銘從已經沒有一片玻璃窗框探身進去嚷嚷著:“車還能開”!
接著,他使勁兒想要扯開變形的車門,可惜,力氣小,多次失敗後,在梁擇的幫助下才坐進車裏,一點點嚐試起小車的性能。
“怎麼樣”?
如果車能正常的開,破是破了點,總歸能為他們的離開如虎添翼。
“都行”。
白銘激動的回答擊碎了沈越心裏的擔心。
“還有大門,內外兩扇”。
門隨時都被劉契的人,荷槍實彈,看的嚴嚴實實的,怕是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門這裏,輕易是過不去的。
正當沈越思考對策之際,梁擇的話打斷了他的腦袋裏的彎彎繞繞。
“直接打,我們能想到的,陳浩也能想到,暴力是黑市永恒的法則”。
停止消耗腦細胞,沈越縱然聰明,不過道上的人還是要道上的人來對付。
“多久”?
“就今晚,越早越好”。
結束對話,沈越舉起手,握成拳頭,自然遞到梁擇麵前。
梁擇看著麵前的拳頭,有點愣怔,隨後,在木行和白銘的見證下,兩個拳頭輕碰到了一起。
這場麵,很有握手言和那味兒。
雙方當事人倒沒多少在意,碰完拳頭,依舊是車後座,一人一邊,拍開玻璃渣子坐了上去。
如果不待在車上,也隻能是下去在樓裏瞎晃,七十多層的樓梯,昨天走的夠夠的,四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腿。
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車裏,什麼也不幹,如同回到了末世前,躺在自己老城的公寓裏,無所事事的發著呆,給腦袋放假一樣。
思維極度放鬆,鬼使神差的,沈越說道:
“以前的生活舒服啊,不過沒有小行,現在嘛,糟糕了點,不過有小行陪著,末世也還不錯的感覺”,話中略一停頓:
“可喜歡可喜歡小行了”。
輕柔的溺在蜜裏的聲音,話音落下,車內瞬間鴉雀無聲,甚至於車外樓裏的嘈雜都在這一刻變小了。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沈越,腦袋枕著車座,想著木行,心裏的小篇幅,一篇接著一篇,都開上了花。
“啊啊啊啊,越...哥,越哥你在說什麼”?
白銘坐在駕駛座,鬼叫聲率先打破了車廂內的安靜。
看熱鬧不嫌事大,何況還有糖吃,生怕他行哥沒聽見沈越的話似的,白銘叫嚷著想讓沈越接著他的話,重複一遍。
原本藏在心裏的話,思維一放鬆,順嘴就給說了出來,沈越的性子,不愛那些遮遮掩掩,被白銘一提醒,既然話都出了口,再說一遍何妨。
何況,
不知何時,或許是從剛開始兩人的意外的相識就注定了——他,沈越,喜歡木行,喜歡的明目張膽,喜歡的眼裏沒了別人,喜歡的一顆熾熱心髒會為他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