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打開,四人中,除了梁擇,小隊中每個人都很好奇這位陳浩口中的少爺。
從龐大的據點,數量不少的武器,正常運行的升降機,頂層開著的燈,以及門內年輕的聲音,太不可思議了。
在南1區,牆都避免不了的淪陷,而南2區這裏,不僅不少人活著,而且還有人能生活的這麼舒服?
這南2區,情況比1區好上不少。
房間裏,白依舊是主色,平整的牆麵掛著一些古董級別的冷兵器。
方形的黑色金屬與環境的白形成極致的對比,擺放的位置在無比顯眼,有意的彰顯著主人的地位。
那是一張桌子,金屬桌後麵,一個男人慵懶的靠在桌邊,沈越在陳浩身上見著的氣質有八分與他相似。
不過,男人的造型,衣著上比陳浩還要考究,冒著熱氣的餐食擺放在精致的器具裏,男人手中的竹筷遊離在滿盤的珍饈中,沒有給進來的人多餘的關注。
幾人靠近桌邊,陳浩拉出一把椅子,以便梁擇坐下,做完一切,陳浩無視掉其餘三人,徑直去到對麵的男人身邊安安靜靜的站著。
梁擇自然不會客氣,剛坐下,靠著椅背,漫不經心的翹起了腿,臉上表情淡漠,沒有要先說話的意思。
終於,咽下口中的食物,男人將頭抬了起來,望向梁擇,接過陳浩遞上的手帕,仔細的搽拭完嘴唇,他開口了:
“不知梁前輩還記得我嗎?曾替家父辦事,有幸在1區有過一麵之緣”。
男人臉上掛著個不大不小,很是得體的笑容,話說的客氣,稱呼梁擇為前輩。
不過被扒了牙齒的老虎,人們的敬畏不過是對它外觀的條件反射。
道上混的,這些不過是片麵的客套罷了,梁擇自是知道,我的傲慢是我的,你的態度是你的態度,忽視掉男人眼中的不屑。
梁擇直奔主題:
“怎麼,劉契,劉少爺,這南2區,道上已經是你當家了嗎”?
沈越在旁邊聽著,這話正正經經,諷刺意味卻十足。
桌對麵,那位劉少爺將這話聽進耳朵,這心裏不知道,臉上的表情倒是管理的很好。
梁擇和他,你一言我一語,話裏話外,針鋒相對。
抄著手看戲,沈越對他們這道上,拐彎抹角的交流方式沒什麼興趣,不過豎著耳朵,對眼前的這情況的來龍去脈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已經走到了走,不用多說也知道,這樓末世前是劉契家的,末世後,也還是他家的。
劉契,老爹混黑道起家,壟斷了整個南2區的Al機器和武器,在南2區混的風生水起,托老爹的福,家底夠厚,他現在的日子很不錯。
不過聽他話裏,這小子的老爹已經被他一槍給崩了,然後帶著自己的班子接管了這個前身是黑市的避難所。
梁擇,南1區最大黑道組織的2把手,他所在的組織也是劉契家黑市Al機器和武器生意的最大上家。
這麼聽下來,這兩位走的路子倒是都和自己關係不小,沈越瞄了瞄被擺放在房間裏,但現在已經沒有動的兩個Al機器。
全是最智能,最高端的貨,看來沒錯了,怪不得從進門第一眼就覺得熟悉。
沈越收回視線,桌邊兩人的談話也停了,結果不太好,從側麵看去,梁擇狠厲的眼神冷的能凍死人。
這是被氣的不得了啊,發生了什麼?努力回想了一下這二人剛剛的對話。
劉契話尾的意思,他身邊還缺條狗,像劉浩那種,勉為其難的看的起梁擇,想要勞煩他?
不會吧,居然有人想要梁擇給他當狗腿子,怪不得梁擇臉色那麼差。
“噗”,沈越憋在肚子裏的笑死實在忍不住了。
嗤笑聲在安靜的環境中實在明顯,梁擇的目光刀片子一樣甩了過來,除此之外,劉契也注意到了他。
行,都被人注意到了,沈越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兒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走唄。
“說完沒,說完走了”。
話才說一半,人已經轉身了。
桌上的熱菜熱飯,他多久沒碰過了?餓著肚子幹看,多難受,眼不見為淨,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