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你趕緊來看看啊,車不走了,是不是壞了啊”?
帶著哭腔,臉上掛著絕望,白銘偏過頭直勾勾的望著沈越。
車停的時候,沈越心裏也咯噔一下,總覺得不會是好事,趕忙起身查看。
這玩意新殼裝舊物,沈越也隻是在書上看過,它的前主人也真夠人才的,關鍵路上那麼多交通局的Al機器,這車還不被抓,倒讓他們撿了便宜。
沈越看了半天,實在搞不懂,術業有專攻啊,所以這車怎麼了?
“這裏有個東西一直在閃”。
聞言,順著白銘手指的方向,沈越看去,這些花裏胡哨的光標和自己在書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一時竟也沒辦法判斷究竟什麼玩意出了問題。
沈越斷定,這些光標也被改過,紅色的,看著像燃燒中的篝火堆,以前的老古董可規範了,誰敢把車改的亂七八糟。
沒辦法了,沈越隻能讓B2掃描檢查車體。
“B2,掃描一下,構建內部結構成像”。
藍光滑過車體,不一會,整輛車的結構出現在四人眼前。
兩個不會看的加一個隻會看人體的,看著沈越檢查車體。
沈越慶幸,當初那個拚了命想偷懶,能不看就不看的自己在導師的威逼利誘下胡亂研究過舊世界的這些古玩意。
這車的內部結構,80%都被動過,全是照著舊世界的那種老古董改的。
逐一看下來,最終,問題找著了——沒油了!
這下慘了,要開這輛車,要汽油,這東西和這車一樣,放博物館的東西,早消失了。
白銘時刻注意著沈越的動靜,見沈越檢查完了,滿眼期待的看著他,殊不知,今天的第二盆冷水已經臨頭了。
在他的期待中,沈越無奈道:
“車沒油了,隻能走了”。
說完,率先下了車,然後為木行打開了車門。
人都下了車,縱使白銘百般不願意賴著不走也沒辦法,哀嚎著也下了車,一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就好像要了他命一般的不斷回望那輛被他們扔在身後的車。
最後一次回頭,哭喪著臉,跟在梁擇旁邊,B2在路上的車中碰運氣,看能不能再找到一輛能開的車。
而找到之前,他們也隻能走了,運氣不好的話,怕是要直接走到下一個地方了。
這片路上,車被本就不多,B2好不容易掃了3輛車,沒一輛可以開的。
越走越失望,白銘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嚎出了聲:
“前車主怎麼回事啊?逃個命不加滿油,我玩遊戲還充滿能呢,梁哥啊,你說,油怎麼稀罕的玩意,他難道沒儲備的嗎”?
白銘話多,且沒有的居多,梁擇已經習慣了,默默聽他訴苦,但這次,這話一點不廢!
“對啊,儲備”!
“啥”?
沈越突然發話,白銘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隨便嘮叨,難道讓越哥想到了啥?
“回,回,回”。
沒來得及跟白銘解釋,沈越拽著木行掉頭往回衝。
見狀,梁擇和白銘也跟了上去,一邊跑,白銘的嘴始終閑不住,特別是現在,滿腦袋的疑問都快擠出來了。
“梁哥,越哥幹嘛呢,怎麼往回走啊”?
“不知道”。
白銘問梁擇,梁擇也不知道,回答了他,但白銘的嘴依舊合不上。
“別說話,閉嘴跑”。
本來體力就不行,白銘跑起來嘴也不願意合上,這麼說下去,等一下指定跑不動。
沈越帶著木行已經到了,梁擇將就跑不動了的白銘,跑的慢些。
正如沈越所料,打開車的後備箱,一個長方形的鐵皮桶安靜的立在角落。
抱著激動的心情,沈越俯身將桶拎出後備箱,放在地上,擰開瓶蓋,汽油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
沈越對這個味道不是很熟悉,但想來應該沒錯。
這時,梁擇和白銘也到了,白銘以手撐在膝蓋上不停喘氣,自從跟著沈越的小隊以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呈直線上升。
雖然和他旁邊除了胸口能見到起伏,但依然站的筆直的梁擇差遠了。
幾人盯著地上的汽油,稍微停頓了一會,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
木行幫著沈越,扶著桶子往油箱裏灌油,一切就緒,幾人重新坐回車上。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著白銘,白銘也小心翼翼的準備重新點火起步,他握著鑰匙,十分緊張,就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