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局麵,逃不過這姓李的無賴,自己這邊還有個姓梁的巨不要臉,沈越隻能先為團隊爭取最大利益——食物。
於是沈越談起了正事,“說吧,給多少”。
“管夠的,有我們一口絕對少不了你們的”。
李奇明打著哈哈,他並不想將食物一次性給了沈越他們,畢竟這四人拿了東西跑了怎麼辦。
“別講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給,不然沒商量”。大概猜到這家夥在想什麼,沈越快受不了了,這種人真難應付,他隻想趕緊解決,趕緊走。
“別別別,哥,你就放我們這,也免得累著你”。
油嘴滑舌,臉皮極厚,講是沒多大用處了,還是用拳頭比較容易“達成共識”。
沈越推開車門下了車,活動活動身體,準備和他好好講講“道理”。
車外的李奇明,眼見不對,趕忙往身後猛退幾步,可就算這樣,他也沒鬆口,食物是自己手裏最大的籌碼,不能丟!
又來了,又來了。
白銘拉開車門上去阻止,畢竟對麵人多啊,看自己旁邊那位梁大爺,好整以暇,舒舒服服的抱著手看戲呢。
沒他幫忙,越哥被群毆怎麼辦。
“越哥,越哥,算了,我覺得花樣多了點,但耍出來再揍也不遲,而且....”。
白銘使出吃奶的勁拽著沈越,同時話鋒一轉,“而且行哥他的傷不能打架啊”!努力的讓他注意注意後麵。
不出白銘所料,沈越看見卷袖子準備幫忙的木行時,態度軟了些。
在白銘的打岔下,這架終究沒打成,他覺得對付沈越還是木行好使,白銘鬆了口氣,止不住暗罵那位梁大爺。
眼睛偷偷瞟了過去,隻一秒又縮了回來,梁擇在看自己?我去,我哪裏惹著他了不成?這也沒罵出聲啊。
壓下心中的恐懼,白銘表麵無比鎮定的繼續勸著沈越。
苦口婆心下這位大爺也終於肯鬆口了。
沈越在白銘的勸解下,終究沒有拉下臉皮玩硬的,畢竟這幾箱食物確確實實是這些人在他們來之前拿到的。
雖然我方也有理,但總有個先來後到,不信他們有求於自己還能給跑了不成。
現下撈了十個累贅,但總歸吃喝不愁了。
“下車,走嘍”。
沈越想明白,回身踢了踢車身,語氣不善還夾帶著火氣命令到,隻是不知道叫的是B2還是梁擇。
木行跟在沈越身邊,白銘貼著木行,偷偷跟他咬著耳朵:“行哥,我問你個問題,梁哥和越哥是不是不對付啊”?
未等木行回答,沈越便抓著他的肩膀一把將人拽了過去,死死的扣在另一邊。
一陣天旋地轉,木行不解,自己這說話呢,沈越抽什麼瘋,正要問話間,扣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打斷了他。
沈越這氣的不輕啊。算了,不和他計較,木行將到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另一邊,拽到人的沈越,心情全寫在臉上,臉色難看極了,白銘這小子,說個話,貼這麼近幹嘛。
“湊那麼近,怎麼,我聽不得了?告訴你啊,我和姓梁的,豈止不對付,簡直就是完全不對付”。
白銘聽著,不敢多言,乖乖的閉上了嘴,他越哥吃炸藥一樣,現在還在氣頭上,惹不得。
眼下更不能湊到木行身邊,但他身後,一個身高老給人壓力,麵上還凶巴巴的梁擇更讓他不想待。
無奈,白銘有意的落後幾人兩步,幹巴巴的望著前麵三人的背影。
四人一球,現在還又加了十人,這支現在可謂龐大的隊伍在破敗的大街,街上報廢了的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間穿行著。
隊伍中,人們衣著各異,顏色豐富多彩,行在這沉寂的灰敗間多多少少算有點生氣。
但此刻,沈越很討厭這抹生氣,他總有預感,他們一行想要順順利利的離開這個商業區,大概率隻能自己做夢。
人聚的太多,氣味太濃了,那些怪物除了聽覺以外的第二感官就是嗅覺。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沒人敢發出大點的聲響,但現在已經不是聲不聲音的問題了,麻煩總歸是要來的。
舍棄了交通工具,沈越他們的移動速度極慢,提心吊膽間四十分鍾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