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滴滴”
“滴滴”
耳朵裏充斥著類似倒計時的聲音,昏沉的腦子在半清醒之中更加頭痛欲裂。這是什麼玩意?
簡直煩死了!
許舒挽在第一聲“滴滴”意識清醒,第二聲“滴滴”大腦問號,她不記得自己床邊有什麼倒計時啊?而且起床鬧鍾那種盡職盡責的東西根本沒用過好吧!
她想睜眼,但是大腦仿佛千斤重,死守著防線,就是不讓她睜。意識已經清醒,甚至可以獨立思考個一百種問題,眼皮就是睜不開。
想抬手敲一下這不聽話的腦子,讓它知道誰才是爹。
試了好久都沒有實現,她的手也仿若無知無覺。
許舒挽更疑惑了,她昨晚休息之前一直都是重複之前的動作,沒有頭發不擦幹就睡覺,更沒有喝酒。怎麼大腦就不聽使喚呢?
還有這該死的“滴滴”聲。
作為一個任勞任怨的打工人,天知道她有多討厭這樣的聲音。上班上班睡不好,難道休息日也不讓她休息嗎!
非把它砸了不可!
意識清醒了一會,這個聲音也在她耳邊響了一會,現在已經入侵大腦了。
“滴滴”
再掙紮無果的+1次後,已經逐漸扭曲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
意識回歸本體,大腦慢慢開機,許舒挽的眼皮也“聽話”的模糊睜開。
身體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力,五感,觸覺,也在慢慢恢複,猶如擱淺的魚又入大海。
掀了幾次眼皮,眼前“流暢”的畫麵也切換到“臻享”1080P。
不出所料,青白的頂層。
不是她的房間。
這個甚至不能稱之為“天花板”的材質,屋頂還有些微的流線體棱角,偶爾有藍色流光劃過。光滑的表麵,還有些像果凍一樣的視覺。很好看,但並不豆腐渣。
好,不是急救室。
許舒挽稍微轉動了一下腦袋,眼前景物變換,是儀器管子。此時“滴滴”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著。
那是一塊塊懸空的光板,上麵記錄著她絕大部分看不懂的數據。
身體正在慢慢恢複知覺,她準備再忍兩分鍾。垂眼掃了一下雙臂,兩邊都有圓形金屬貼著皮膚,甚至兩邊各有一根管子,連接頭懸浮在身旁的器皿口上。
並沒有屬於她的血液滴入器皿中,或者說,已經滴入了。
器皿裏是紫色的液體,有些深紫色的長條形。此時它們已經不動了,漂浮在液體中。許舒挽清楚的給它們下特定論,她內心認為那些深紫色,以前是活著的物體。
她的腰上,後背,胸前,腳上,腿上,也有圓形金屬貼片。不知道放了多久,沒有因為自身的體溫而把它們同化,依舊是有些微涼的觸感。
她扭頭吃力的往地上看去,視線穿透懸浮的光板,地上好像躺著幾個人,因為躺著,她隻能看清上半身,腿以下看不清。還有幾根散落的筆,比她見過的手寫筆更有質感,有些像“點讀筆”,還會發光。
這?
被人實驗了?
許舒挽有些無語,她工作的地方是市裏的一家設計館。所以住的地方裏工作也算遠,生在紅旗下,治安不是漂亮國可以碰瓷的,更何況還是市裏。而且小區到處都有監控,要把她從家裏帶出去,門口保安也是要盤查的。
她所居住的小區,沒有門禁卡刷不開小區大門,陌生人進小區,需要所找尋的業主發動態碼給他,然後再出示給保安,確定無誤後,還得保安帶著進去找所尋業主。
這還隻是找人需要走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