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縈繞著村莊。

一座高至三米的圍牆在這村裏異常醒目。

圍牆頂端插滿了尖銳的玻璃碎片,似乎在防範著什麼。

圍牆像一個正方形一樣包裹著裏麵的房屋,除了正前方安裝了兩道鐵門以外,這裏麵竟沒了任何出口。

兩道鐵門上頂著圍牆下抵至地麵被人從裏鎖著,嚴嚴實實的不透一點風。

兩道微弱平緩的呼吸響起。

一顆兩米高的桂花樹下正趴著兩隻大形藏獒,淺淺的呼吸聲正是他們兩發出的。

兩隻都是純黃色沒有一絲雜毛,脖子周圍的一圈鬃毛長長的,遠遠看去和獅子一樣。

“小灰小白?”

一道清淺的女聲響起,地上睡著的兩隻裏麵爬了起來向聲音的主人跑去。

“汪!”

“汪!”

兩道叫聲同時響起,默契的看向主人,似乎正在等待主人下令。

眼前的女子隻有一米五的小個子,有著一頭參差不齊的短發,似乎是被人胡亂修剪的頭發。

身上穿者一身藏青的布衣,上麵布滿了塵土和一下漬印。

從裸露出的皮膚可以看出很白,對比藏青色的衣服更顯的蒼白,圓潤的臉蛋配上殷紅的嘴唇異常可愛。

雙眸空洞無神的看著前方。

聽到叫聲勾勒出一個淺笑,伸出手摸索著發出聲音的位置。

隨著女子伸手的動作,齊手腕的衣袖被扯動露出手腕上方的淤青。

兩隻藏獒見主人伸出手主動向前靠去,搖頭蹭了蹭主人手掌出嗚嗚的聲音。

感受到手下毛茸茸的觸感,顧巧蹲了下來,雙手環抱住藏獒的頭也跟著蹭了蹭。

一覺醒來顧巧還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直到此時抱住兩隻才知道這是真的並不是做夢。

那位自己名義上的父親真的死了,真好啊。

雖然顧巧並不知道死是什麼意思,但是一些莫名的人告訴我他不會再回來了。

沒有發覺別人的異樣,聽見他永遠不能回來時,顧巧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好......

晚風吹過,顧巧靠著小灰小白就這樣睡了過去。

兩隻默契的將顧巧圍繞在中間,讓她能靠著他們毛茸茸的毛。

小院內一片安靜。

不止是小院,整個村莊都很安靜,寂靜的可怕。

平日裏到了淩晨便要鳴叫的公雞到了點卻異常的沒有發聲。

一有風吹草動就警惕嚎叫的家犬也夾著尾巴躲在狗窩裏一動不動。

這樣的異常似乎彰顯著什麼事情要發生,卻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些異常。

這樣的平靜一直到天邊露白,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啊!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

一位頭發灰白的老人起身看向身旁的老伴,見他麵色灰白心上一悸。

老人手顫顫巍巍的伸了出去,在快要觸及老伴鼻息時看見了老伴的猛然一下睜開了眼。

老人舒了一口氣:“還以為老頭子你扔下我去了呢。”

放下心的老人轉身起身穿衣,完全沒注意身後坐起身的老伴兩眼赤紅滿眼垂涎的望著自己。

起身穿戴整齊的老人半響沒聽見老伴的動靜。

“老頭子你是不是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