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淺聞言拔腿就跑,至河邊,朝傅深大喝一聲:“我不會遊泳!”
傅深石化在原地,無奈,無助又彷徨。
“沒事,你信我,這水不深。”傅深瞅了一眼才下定論。
奈何隊友太惜命,滿眼狐疑地拒絕,“就算死,我也要不當水鬼,怎麼著要是陸地鬼。”
敵人還有十米到達戰場,思前想後,傅深隻能在慌亂中把謝淺給推下去。
“啊——”
“你個老六——”
殺豬聲不絕於耳。
傅深緊隨其後跳下峭壁,落水的一瞬間抓起正在水裏撲騰著的謝淺,朝著河對麵遊去。
他就不信了,這些人怎麼可能都會遊泳。他這技術可練了十多年呢,童子功硬的飛起。
果然,那幾個傻子是旱鴨子,隻能繞過大半個山去追。
河水不寬,幾分鍾就到頭了,謝淺癱軟在岸上,不停的咳嗽著,雖然沒有被嗆著,但她總覺得自己被嗆著了。
傅深擰幹身上的水,忍不住嘲笑道:“起來吧,聽這康健的聲音就不像被嗆著的樣子。”
說著,他捋了捋頭發上的水,朝謝淺伸出手,“快起來,我們還得逃命。”
謝淺一激靈,發揮惜命特質,抓住他的手猛地站起來,身體恢複神速。
“我好了,快點趕路吧。”
說完,她捋幹頭發,擰幹身上的水,健步如飛地走在前麵,整個過程耗時一分鍾。
傅深瞠目結舌。
其實山路挺遠,一時半會不會被追上,傅深是騙她的。
如果不騙她走快點,誰能保證沒有萬一呢?上一次的情況,他不想再經曆一回了,那種感覺太無助了。
不過,謝淺也是倒黴,跟著他天天被追。
傅深扶額苦笑,甚至一度覺得無語。
why?欺負老實人?
帥哥總是命途多舛,這是個真理。
或許是跟某個一驚一乍的人久了,傅深也沾染了不好習氣,腦洞變得有些炸裂,經常性地語出驚人。
“那個,淺淺。”傅深猶豫一秒,指著另一邊的岔路,“應該走那邊。”
謝淺頓住,僵硬地轉向,繼續行駛。
“導航說的?”
傅深搖頭,掏出指南針,“最近運氣太背,高科技產品太容易壞,我聽取了你的意見,用的指南針。”
謝淺“奧”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手機沒壞吧?”傅深突然記起來,順便關心了這一下手機。
謝淺從濕漉漉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四方四正的大哥大看了一眼,欣慰地道:“完好無損,大哥大就是強,粉了粉了。”
大哥大的屏幕亮了起來,上麵顯示著時間是5:40。
“才5:40,時間還早,我們走到晚上可以走出這裏。”謝淺分析的頭頭是道。
傅深點頭,表示讚成。
她們兩個擺爛了,爛的不能再爛了,大有一副泰山崩於麵前而不變色的感覺。
心態超然,如同神佛臨世。
隨遇而安,見招拆招,實在拆不了就躺平,主打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讓我們徒步跨越大山,用頑強的毅力成就傳奇吧!”
謝淺做了一個超人的手勢,大放厥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