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我沒時間恨你,與其去恨你,不如去做點別的事。”傅深麵無表情,語氣也很平淡,淡地好像麵前站著的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蘇蔓渾身一震,妖豔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她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啊,你怎麼……怎麼能這麼絕情?”
“絕情嗎?我和蘇小姐從來都沒有過情,又何來絕情一說?”傅深麵露不悅,語氣也沒有開始和善了,不過仍舊很有分寸。
“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蘇小姐如果不擔心安全問題的話可以盡管待著。”
“看吧,阿深,你還是擔心我的。”蘇蔓眼裏淚光閃爍,嘴角卻是笑著的。
“我知道的,你也沒放下,不是麼?”她盯著傅深,如同貪婪的巨窟,渴望將對方引入深淵。
“蘇蔓,不要逼我恨你。”傅深一字一句,如同刀刃一般,冰冷且致命。
“非必要的話,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吧。”傅深眼眸森然,溫潤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
“哈哈哈哈……”蘇蔓大笑失聲,隨即流下幾行清淚。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她滿眼憤怒,逐漸歇斯底裏起來。
“論家世,論才華,我哪樣輸給那個女人,她不過是個鄉巴佬,根本就配不上你!你這樣的人注定隻能屬於我!”
傅深沒有說話,轉身走向了夜幕中,一次也沒有回頭。
背後仍舊傳來蘇蔓歇斯底裏的聲音,“別走……你不能走……”
蘇蔓是有保鏢的,對於她的安全傅深絲毫不用擔心,所以他走的很決絕。
舊時的青梅,再見麵時隻有不悅與懊惱,這讓他心力交瘁。他早已經不恨蘇蔓了,隻是也失去了和她做朋友的能力。
對於背叛過自己數次且咄咄逼人的蘇蔓,傅深實在喜歡不起來,也無法釋懷。
傅深開著車,把車倒進車庫。他又一次想起了謝淺,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想起謝淺。
或許是因為共同經曆過生死,又或者是現階段的相依為命,總之,在煩躁的時候他總能想起謝淺。
還好,幾分鍾後就可以見到了,傅深揉揉眉心,加快了速度。
“嗞嗞”傅深把房卡放到感應區,門從外麵打開了,謝淺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刷著小視頻,時不時的啜幾口咖啡。
見傅深回來了,她放下手機,笑容燦爛地招呼:“回來了,我給你泡了咖啡,要不過來喝點?”
說著,就把傅深按在沙發上坐下,把咖啡強行塞外他的手裏。
“嚐嚐我的手藝。”
傅深抿了一口,有些忍俊不禁,“這是濃縮咖啡,又不是現磨的,怎麼能嚐得出手藝?”
謝淺滿不在意,小聲嘟囔:“一百個人還有一百個哈姆雷特呢,兩個人怎麼就泡不出兩種味道的咖啡?”
傅深看著某人鼓著臉頰,像一隻生氣的河豚,故意跟她唱反調。
“大晚上喝咖啡,還睡不睡了?”
“不睡,正好留著精神去想你的小青梅——”謝淺跟吃了溜溜梅一樣,說話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