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傅深離開分公司。幾小時後,準時出現在謝淺的門口。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將熟睡的謝淺吵醒,她半眯著眼,將門打開一條縫。
\"傅深!真的是你?”
謝淺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確實是傅深,如假包換。
“是我。”傅深笑著從背後拿出一捧玫瑰遞給謝淺後,艱難地從門縫擠了進去。
謝淺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呼出一口氣。
\"幾天不見,我給你做頓飯吧。”傅深挽起衣袖就往廚房走去,他的語氣很堅定,沒有拒絕地餘地。
謝淺點頭,她就喜歡傅深這一點,說幹就幹,不會有過多矯情的話語。
不一會,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就好了。
傅深貼心地盛好米飯,送到謝淺的手邊。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變得這麼自然,為彼此做的一切都仿佛是理所應當的。
謝淺扒拉著米飯,弱弱地問:“明天要去哪?”她指著傅深給她的高高的一碗白米飯,不好意思地說,“這麼躺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在這樣下去,我不得胖成球。”
傅深抬頭,兩人相視一笑。
“明天要去談個客戶,談完之後,我再告訴你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傅深放下筷子,長舒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們從不會幹沒有原由的事,就像我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一樣。”
“行吧。”謝淺沒有多問,隻是靜靜的坐著,一口一口扒著飯。
第二天,傅深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出現在謝淺的門口,恰巧被準備出門的謝淺撞到。他有些始料不及,趕忙握緊懷中的人,防止對方摔下去。
謝淺靠在傅深緊實的胸膛上,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她的臉唰地紅到耳根,有些無措地離開了那堅實的胸膛。
“早啊。”傅深率先開口,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還沒得沒等謝淺反應,他就把車鑰匙遞給謝淺,“一會你開車,我昨晚睡得太晚,想在車上休息一會。”
謝淺接過鑰匙,偷偷瞄了一眼傅深。黑眼圈有點重,看上去確實沒睡好。
謝淺想為他做些什麼,可又無能為力,隻能認真的履行好“司機”的職責,讓他能在路上休息一會。
傅深是真的累了,他安靜的靠著座椅,好看的眼睛緊緊的閉著,發出綿長的呼吸聲。
謝淺趁著紅燈,抬手撫平了他那緊皺的眉心。她的動作很輕柔,仿佛在擦拭一件無價之寶。
今天要見的人,是一個珠寶商。
珠寶商姓吳,是在打仗的那幾年舉家搬遷過去的。
也許是對家鄉有些向往,他把見麵的地點定在了家裏。
珠寶商吳老板家處於黃金地段,是一棟位於中心商業區的獨棟別墅。別墅和周圍其他的建築渾然不同,是偏中式風格的二層庭院。
院子兩邊有兩個大花園,花園是由富有中式特色的雕花石磚砌成。裏麵遍植各種綠植,花花綠綠的,看上去治愈極了。
他們被安頓在花園裏的一個亭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詳談。
老爺子精神很好,穿著一身煙青色中山裝,悠悠地靠在椅背上,抿著杯中的清茶。
“這茶是從雲南空運過來的普洱,你們品一品,可原汁原味?”老爺子說。
傅深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小口,“一點不差,正是這個滋味。”
老爺子高興的“哈哈”大笑,眼角的皺紋看上去更深了。
“老朽難得這麼高興,傅總的請求我同意了。”
吳老板一高興,就答應了給傅深提供原石的請求。
“那就謝謝吳老板了,有機會來中國,我一定帶您好好逛逛。”
謝淺知道自己社交能力不行,也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陪著。
聊了一會,吳老板也乏了,意猶未盡地結束了會麵。
離開吳老板家以後,傅深拉著謝淺就往車上走。
“去哪?”謝淺有些疑惑。
“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吃個飯,順便聊聊接下來的事。”傅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