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過來。”他放下手中的平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溫聲細語對謝淺著說:“坐哥哥旁邊,讓哥哥開解開解你,別不開心了,再不開心就不可愛了。”
謝淺乖乖聽話,在傅深的身旁坐了下來,臉頰鼓鼓地,像一隻充氣的河豚。
傅深捏了捏謝淺的臉頰,寵溺地笑笑,眼裏是化不開的柔情。
“乖,不生氣了。”他狡黠地笑笑,故意對著謝淺說:“如果淺淺不生氣的話,哥哥就給你設計一條裙子。”
謝淺像一條沒誌氣的鹹魚,很輕易就上鉤了,撅著嘴問:“真的嗎?我現在一點都不難過了,你不準騙人。”
她的聲音脆生生地,沒來由地惹人憐愛。
傅深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道:“真的,哥哥從來不騙人。”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謝淺看著傅深那張怎麼看都深情款款的臉,開心地像一個二傻子。高興的差點跳起來,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回房間撒歡去了。
傅深扶額,“慢點,別摔著。”看著謝淺歡快的背影,一抹笑意不自覺爬上了他的嘴角,像滴入江河的雨滴,漾開一圈又一圈。
“真是個哈士奇。”
傅深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他的繪圖大業。
最好的時光莫過於,
她在鬧,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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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傅深站在落地窗前,盯著不遠處的路燈發呆。
窗外燈火闌珊,窗內燈火通明。
他一夜未眠。
記得傅雲曾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三兩好友,摯愛一人才是人間正道。當時不以為然,現在想來確實如此。
隻是這一路走來,他該把謝淺怎麼辦?
“傅深。”門外的女聲將他拉回。
是謝淺。
隨著一陣敲門聲,門被從外麵打開。
門外的人依舊笑意盈盈,隻是眉眼間有些困倦。
“我準備好了,出發吧!”察覺到傅深有些不對,她的聲音有些遲疑,略帶試探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累了。”
傅深走到沙發邊,任由自己跌進去。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語氣裏滿是疲倦地把車鑰匙丟給謝淺:
“今天你來開車,我累了,想睡一會。”
謝淺接過鑰匙,眼裏閃過一絲錯愕。
“讓我開車?”謝淺滿臉不可思議的問。
“對,你開車。”傅深語氣堅定,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謝淺會意,隻能乖乖點頭。隨後,很有眼力見地退出了房間。
知留下一個“您的好友已下線,請稍後重連。”的悲壯的背影。
傅深看後,不由地嘴角微揚。
心想,這姑娘心怎麼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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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出發了嗎?”傅雲坐在辦公桌上,對著身邊的秘書發問。
秘書翻來平板遞給傅雲,恭敬地說:“根據定位,小傅總兩小時前就出發了,估計再過幾個小時就到了。”
傅雲聽後微微點頭,擺手示意秘書出去。
秘書見狀,抱著平板就出去了,一刻也沒多留。
“裝備還挺全啊。”謝白推門而入,忍不住打趣。
他來找傅雲,恰巧聽到了傅雲與秘書間的對話。怕打擾到傅雲,就在門口站了一會。
“行呀你,搞得跟私家偵探一樣,有一手。”他拍了拍傅雲的肩膀,對著傅雲一頓提溜。
“你起來,讓我也體驗一把當總裁的感覺。”
傅雲沒轍,隻能讓位,讓某隻哈士奇坐上了總裁辦公桌。
“二貨,你給我滾下來。”
幾分鍾後,傅雲忍無可忍的嗬斥。
哈士奇不以為然,滿臉不情願地打感情牌。
“我們兄弟倆,什麼風風雨雨沒一起經曆過?現在就連我們的弟弟妹妹也在一起經曆風雨,就咋倆這交情,坐坐一個位置怎麼了?”
傅雲覺得沒眼看,一把就把麵前咆哮的哈士奇拽下,丟在對麵的沙發上。
“傻子,別影響我工作。”
謝白嘴裏念念有詞:“傅雲,你這個絕情的資本家。”
“閉嘴,再吵我撕了你的狗嘴。”傅雲忍無可忍,直接下了最後通碟。
謝白在威壓下噓聲,乖乖地躺在沙發上。
沒過一會,又問:“我什麼時候動身?”
傅雲隻覺得氣血逆流,天昏地暗。
天哪!傅深不會麵對一隻小哈士奇吧?
罪過,罪過。
真是欠了他們兄妹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