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淺一睜眼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味。
謝淺走到傅深身旁,端詳著盤子裏的酸菜魚,對傅深的手藝歎為觀止。
“你好厲害啊,這手藝都快趕上我哥了。”
傅深聽到讚美後轉頭看了一眼謝淺,眉目婉然,雲淡風輕地道:
“別貧了,快去洗漱,這幾天受累了,得好好補補才行。”
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像極了朦朧的月色,雖然不赤裸裸地勾人,卻叫人移不開眼,讓謝淺不由想起一句詩。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傅深穿著一套灰色真絲睡衣,上衣的扣子隻扣了下麵幾顆,結實的胸膛幾近裸露,誘人的鎖骨隨著炒菜的動作若隱若現,活像一個溫如如玉的極品人夫。
意識到自己產生邪惡的想法,謝淺拍了拍臉頰,灰溜溜的朝洗手間跑去,把邪惡的想法扼殺在萌芽之中。
出來時,傅深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聽到動靜後才抬起頭,朝著她粲然一笑。
謝淺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眼花繚亂。
傅深忙活了半天,也沒怎麼吃,隻是用手撐著下巴,定定的看著謝淺大快朵頤,在謝淺由衷地讚美下得意的挑了挑眉,聲音中滿是自豪地道:
“這是我身上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不知道為什麼,在謝淺麵前他總是這麼幼稚,會一些小事而斤斤計較,會為逞口舌之快而咄咄逼人,以前的根本他對這些事不屑一顧。
知道謝淺想去看仰光大金塔,傅深早早的就讓李子南準備好了。隻是不知道怎麼跟謝淺來說,關於謝淺的事他都沒有自信。
“收拾收拾,明天去看仰光大金塔吧。”經過一番心理建設後,他小心翼翼的開口,盡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謝淺覺得自己在做夢,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去仰光大金塔?”
“對”傅深抿了抿嘴唇,朝著謝淺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傅深就叫醒了謝淺。
他看了一眼手機,李子南早早就發來了消息。
——車已備好,鑰匙在門把手上。
傅深按照指示取回門把手上的車鑰匙,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謝淺出來。
不一會,謝淺穿著一襲旗袍,用一根步搖將長發高高挽起,款款朝他走來。
謝淺本來就生的美,一襲淺藍色修身旗袍穿在身上,襯得她的臉更加明豔動人,美的像一幅色彩絢麗的山水畫。
由於第一次打扮地如此美豔,謝淺低垂著眼瞼,目光流轉間臉頰微紅,顯得格外溫婉。
傅深拍了拍月白色長衫,將衣服拍的板正,他走上前去,把謝淺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緩緩朝門外走去。
謝淺特別喜歡旗袍,小時候看電視的時候,總想要一件和女主角一樣的旗袍來穿,這次也算是圓了一個少女時期的夢。
說起來多虧了傅深,得知她喜歡旗袍就托李子南找來的旗袍,不過令她震驚的是,傅深竟然為了配合她特地穿了長衫。
傅深本來就有氣質,月白色的長衫更加重了他身上的書卷氣,這讓他看起來活像一個民國的先生。
謝淺靠在副駕駛上,問出了壓在她心底很久的問題。
“傅深,我們來緬甸到底是為了幹什麼?”
傅深沒有回答她,隻是反問了一句。“那你告訴我,你來這裏是為了做什麼?”
謝淺思索了一瞬,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來這裏是為了掙錢。”她清了清嗓子,又問了一遍。
“那你呢?傅深,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我嘛,我來這裏是為了……為了花錢。”傅深隨口胡謅。
謝淺白了他一眼,懶得再問,沒好氣的回了句“鬼才信”,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傅深不說也沒關係,現在的她和傅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謝淺知道,傅深是個商人,不會做賠本生意。就算他對自己再好,也不見得有多純粹。
他帶自己來這裏一定有原因,不然以傅深的本事,什麼能人異士找不到,非要帶她一個半吊子?
謝淺不敢往深想,也不想往深想。因為如果這樣,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值得推敲。傅深、謝白以及傅雲之間有什麼交易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謝白給坑了。
傅深是個斯文人,但再斯文的人也都有個度,可傅深對她的容忍和體貼有些太過,已經超出了普通上下屬的關係。
謝淺知道自己漂亮,可她也知道,傅深什麼女的沒見過?怎麼會對她一個普通人一見鍾情?她猜測,傅深和謝白一定有什麼約定。而她,就是這約定中的一環。
她不想再做無謂的猜測,因為她知道謝白肯定不會讓她出事。
十米開外,一輛銀白色的車緩緩跟著,司機是一個彪形大漢。等綠燈時大漢撥通了電話:“南哥……”
大漢是李子南的小弟,這次專門來保護傅深和謝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