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樹木繁多,山路陡峭。夏曦一家曆經三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到達蚊蟲之多的嶺南地區。
不同於中原地區的有市可買,這地方到處都是未開荒的原始森林,有錢也花不出去。
恰好夏曦家帶得最多的就是金銀財寶,珠寶首飾。這些個東西沉甸甸的,啥都挺好,就是填不飽肚子。
為此,可把夏家僅剩下的3匹馬給累壞了。既要馱人,又要馱不能吃的錢箱子,嚴重超載不說,還不給飽飯吃。
盡管馬兒們可憐,但好在一路上曆經各種磨難,身子骨健康。夏曦和她母親王氏就沒那麼幸運了,三天三夜高燒不斷,一家之主夏衛郎還不給治。
夏衛郎早就瞧生不出兒子的王氏不順眼,對於娘倆發燒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似啥也沒發生,繼續趕路。隻有王氏身邊的2個丫鬟幹著急,盡管采取了一些措施,但礙於藥品不足,病情持續惡化。
……
直至第四天深夜,王氏望著奄奄一息的女兒,眼淚早已流幹,感覺自己快要昏死過去,招來那兩丫鬟吩咐道:“雨兒,晴兒,快去請程將軍來,如若其能治好小姐,小姐便許配於他。不論為妻,為妾,為奴,皆可。”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和兩個錦囊分別交於二人,打發二人去請程將軍。在兩個丫鬟漸行漸遠的奔跑中,王氏的手藏在被窩裏自然下垂,與世長辭。
兩個丫鬟跑得直喘粗氣,並不知道自家夫人已經離世。到了程將軍處,二人雙膝跪地將信件交與程將軍。
“將軍,請您救救我家小姐和夫人。小姐和夫人已經高燒四天四夜未起。如若您醫好我家小姐,夫人願將小姐許配與您。”
丫鬟晴兒說完,啞巴雨兒跟著晴兒一個勁地磕頭。
正在火堆旁吃烤肉的程將軍瞧見兩個磕頭的丫鬟,接過信件拆開查看。大致意思和丫鬟晴兒說得大差不差,隻要他救活夏曦,便可娶她為妻,為妾,實在不行還可以讓其當下人。
程將軍對於王氏開出的條件並沒有多大興趣,對兩個丫鬟吩咐道:“帶路,去救你家小姐。”
兩個丫鬟趕忙起身,幫程將軍熄滅篝火,待程將軍拿上藥箱,喘著還未緩過來的粗氣再次跑了回去。
常年征戰沙場的程將軍並沒有喘粗氣,跟著兩個丫鬟到了地方,直奔夏曦而去。
快速診了診脈,摸了摸額頭。也不是啥大問題,隻要有藥,休息幾日很快便能痊愈。
熟練地從藥箱裏拿出備好的特效藥,喂其服下。並開了一張藥方,吩咐道:“明日一早上山上去采,今晚繼續按照你們前些天的法子打濕毛巾為其降溫。”
晴兒接過藥方到火堆邊閱讀,藥材不似京城藥館開的那般名貴,大多是些路上的常見植物。雨兒則按程將軍吩咐繼續取來毛巾為夏曦物理降溫。
緊接著,程將軍走到王氏身邊為其診脈,一家之主夏衛郎卻在這時走了過來。
“有勞將軍深夜至此,為內人診病,還請將軍笑納。”隨即從衣袖裏掏出一根金條。
摸著脈搏的程將軍雖知王氏已去,但並不打算告知夏衛郎,聲音低沉而冷漠,“滾”。
夏衛郎行完禮,趕忙離去,他可不敢惹惱這位殺人不眨眼的爺。
老爺走,剛離去兩位丫鬟趕忙上前。雨兒為繼續夏曦物理降溫,晴兒上前詢問程將軍,“將軍,我家夫人…”
不等晴兒說完,程將軍道:“節哀,你家夫人已去。”
晴兒愣神,她不敢相信剛剛還跟她們講話的夫人就這樣走了。
程將軍不等晴兒反應,繼續道:“明日一早,你們跟我走。今日你家夫人之事,切莫跟你家老爺講。”
晴兒來不及傷心,應道:“好,將軍我們跟您走。”
隨後,轉身離開。拿起一水盆前往河邊打水,偷偷流眼淚,不敢哭出聲。
這邊的雨兒也聽到了程將軍診斷結果,邊給小姐額頭敷毛巾邊流眼淚,同樣也不敢哭出聲。
感受到小姑娘豆大淚珠的夏曦突然間醒了過來。小姑娘哭得視線模糊並未發現自家小姐醒了。
夏曦剛從鬼門關走一趟,望著母親走向那座橋猛地驚醒。迫切地想知道母親有沒有上那座橋,想起身查看,不料卻腰酸背痛地厲害,壓根起不來。
此時的程將軍走了過來,再次為其診脈。夏曦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鹹豬手便已搭向她的脈搏。
“小姐血氣翻滾,不日便能痊愈。”
夏曦則憤怒地朝其甩了一巴掌,丫鬟雨兒驚地厲害。她家小姐,竟動手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夏曦剛想朝登徒子程將軍發飆,不料腦子裏卻傳來,“係統已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