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徽走過來,掏出一隻形狀怪異的綠色大蟲。
上官淺猛地向後跳開三步,輕盈地避開了宮遠徽的惡作劇。她的步伐敏捷流暢,展現出非同尋常的身手。
宮遠徽手中的大蟲“嘶”地叫了一聲,他愣住了,看向上官淺:“你怎麼會武功?”
上官淺眨眨明亮的秀目,臉上帶著些許狡黠的笑意:“誰說我不會的?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
宮遠徽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步步逼近上官淺,像一個捕食的獵人。上官淺微微眯起水汪汪的秀眸,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是怕你查,隻是我自小就特別怕蟲子......\\\"
宮遠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把手中的綠色大蟲湊近上官淺嬌俏的臉龐,壓低聲音道:\\\"那就把這隻蟲子放在手心裏吧,如果你在說謊,它的毒牙會毫不留情地刺進你的皮膚,一個時辰之內你就會腸穿肚爛。\\\"
上官淺臉色煞白,身子不住地向後縮,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宮遠徽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唇邊揚起一絲得逞的笑意,舔了舔嘴唇:\\\"敢試試嗎?\\\"
上官淺緊緊閉著眼睛,身子已經退到牆邊,卻再無路可退。
宮遠徽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看著驚慌失措的上官淺,惡劣地笑道:\\\"你不敢嗎?\\\"
他捏著那隻詭異的大蟲,它歪曲蜷縮的身軀和鋒利的毒牙若隱若現,像極了一個惡魔的化身。
上官淺美目中隱含淚光,白皙的手微微顫抖。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鼓起全部勇氣,一把奪過宮遠徽手中的大蟲,雙手捧在胸前。
那畸形的蟲子在她手心扭動翻滾,她的手不住地打顫,臉色煞白,卻還是哽咽著說:\\\"我對宮二先生是真心的,絕無欺瞞......\\\"
隻見那大蟲在上官淺柔嫩的手心中扭動了幾下,便再無其他反應,仿佛已經失去了生機。
上官淺緊張地盯著手心裏一動不動的蟲子,過了幾息,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恢複了血色。
宮遠徽冷冷地看著上官淺,她明明害怕得臉色發白,捧著蟲子的手還在不住顫抖,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眼中卻透著倔強和堅定。
上官淺水汪汪的秀眸漸漸浮上一層薄薄的淚霧,嬌豔的小臉因怯意染上一層微紅。她紅唇微張,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徵少爺若不信我,也該信宮二先生的眼光......\\\"
宮遠徽心中一動,望著上官淺哀怨又委屈的樣子,沉默了幾息。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他心中某處軟肋,他別過臉去,語氣中帶上幾分不自在:\\\"也對,來日方長。\\\"
說罷,他移開上官淺的手,將那令她害怕的大蟲拿回,裝進自己懷裏的小瓷瓶。
宮遠徽再次看向她,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這番舉動或許過分了些,但他必須考驗她對二哥的真心,才能放下戒心。
見那可怕的大蟲被宮遠徽收起,上官淺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的驚恐之色漸漸消退。她若無其事地開口問道:\\\"這蟲子究竟是何物,怎會識破人心中的謊言?\\\"
宮遠徽嘴角勾起一絲頑皮的笑,冷峻的麵容突然恢複了些許少年人的活潑與天真。他笑著說:\\\"逗你玩呢,那不過是我調製的一味藥引而已,天下哪有什麼能窺見人心的奇物?若真有此物,早就被人們爭相摧毀了。\\\"
上官淺奇道:\\\"可這樣了不起的寶物,不是應當視為珍寶才對嗎,怎麼還會有人去摧毀它?\\\"
宮遠徽眼中閃過一絲陰鬱,語氣中透出幾分老成:\\\"世人口口聲聲要追逐真相,其實都在逃避麵對真相;世人號稱鄙視隱秘,每個人心中卻都隱藏著秘密。人心深不可測,就像無底的深淵。這人心啊,是天地間最經不起試探和窺視的東西......\\\"
這番話從一個少年口中說出,讓宮遠徽看上去多了幾分老成和難以捉摸的深沉。上官淺驚訝地望向他,覺得他似乎隱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的心中不免湧起幾分好奇和憐惜之情。
聽完宮遠徽的話,上官淺斂起先前的驚懼和哀怨,恢複了平日溫婉大方的儀態,問道:\\\"既然徵少爺已經相信我了,那我可以去見見宮二先生了嗎?\\\"
宮遠徽搖搖頭:\\\"抱歉,二哥晚上從不見客人。我先帶你去客房歇息,等會兒下人會把晚膳送到你房中。\\\"
上官淺輕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還是溫聲回道:\\\"多謝徵少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