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既沒有強大的家族作為靠山,也沒有淵博的才學作為後盾,唯一可以作為依靠的也隻有那一點點領先於這個時代的理念,記住,是一點點,但是,這已足夠,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愛拚才會贏嘛!
那一年是1997年,被我強行奪占的這具身體剛剛大學畢業,21歲。
或許是我性格中那一部分的細在重生後作為了這具身體的主宰,所以,我既沒有惶恐和不安,也沒有頹廢和沮喪,隻有少少的內疚,為自己,也為書生,書生就是現在這具身體主人的名字。
在剛剛結束大學生涯麵臨工作分配的半個月時間裏,我慢慢地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適應了發生在自己周邊的點點滴滴,看著每天為我工作分配而奔波的老爸老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動,感動之餘,我唯有在他她們拖著那疲憊的身軀歸來之前,為他們備好清涼祛火曖人心的涼茶以解炎熱,為他們送上兩張熱騰騰的毛巾以驅勞累,為他們做好一桌豐盛的菜肴以飽空腹,為書生,也為我自己盡上一份上輩子未能盡責的孝道。
老爸書誠,老媽琴韻,同為廣大靈魂工程師中的一員,所以他們給我找的工作自然也是教師,一個相當神聖的職業,一個最能體現人的品格的職業,麵臨父母那希冀的眼神,我點頭應承了,望著他們那欣慰的笑容,我突然發現,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第一次,我為上輩子的叛逆而感到後悔。
就這樣,在一個老爸的老同學的幫助下,我進了市一中,成為了一名預備語文老師,三個月後測評,如果通過,再正式頒發教師資格證。
離開學還有半個月,我也要開始好好準備一下,既為自己重生後第一次成功,也為了證明自己而努力。
或許是上天對我的補償,我的記憶力從原來的中破繭成了現在的優,身體的協調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最能體現的就是對音樂細胞的感悟:以前的世界裏,因為音樂細胞的缺乏,所以隻能唱一些“張劉”類型的歌,而現在經過改造後的這具身體的嗓音,極具模仿力,幾可以假亂真。有一天,我看書看累了,就想唱一首〈冰雨〉來放鬆放鬆,給對麵陽台的鄰居小妹妹聽到了,結果她立馬跑來敲我家的門,說要找我借這首歌的專輯回去聽,我唯有無語以對。當她知道剛剛那歌是我所唱之後,就天天守著陽台,靜候我那“鬼哭狼嚎。”而我也樂得有這麼一個粉絲,心裏有那麼一絲的得意。
在這開學前的半個月裏,每天除了給老爸老媽“補充營養”外,就是一頭紮在了書海裏,當然,早間鍛煉與下午的“演唱會”是少不了的。隻用了一周時間,就把老爸老媽的所有藏書消化得差不多了,內容涵蓋所有學習階段以及所有類別,甚至連各大字典都被我參閱了個透。當然,這隻是埋藏在我心裏的一個小秘密,我不想引起爹媽哪怕一丁點的擔憂。在把這些書全“啃”掉之後,我就把目標轉向了市一中的圖書館,憑著那張預備教師證,我每天早上都去那裏搬上幾十本各方麵的書籍,就這樣,在“早借早還”的潛移默化之下,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了老爸老媽有我這麼一個“書癡”兒子,有人褒,必有人貶,在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中,有人認為我隻是在鼻子裏插蔥---裝象,但麵臨這些好的與壞的,我都是一笑置之,別人的看法我無法左右,唯有老爸老媽開心就好。
當你沉醉於一件事的時候,日子總是在不經意間從你指間匆匆溜走。強忍即將成為一個老師的興奮,我很早就來到了學校,簽到與熟悉一些人與事。站在學校正門,望著那塊碩大的“省級重點中學”金字招牌,心裏暗暗對自己說:“我一定要成功,要以自己的成功來挑戰這塊金字招牌。”收回漫遠的思緒,拾步走入校園,償佯於校園之內,發現現在的校園與書生記憶中的校園相比,這些年真的變化很大,雖然日漸日新,但是卻給人一種越來越老的感慨,刹時間,給人一種闊別多年的遊子歸鄉的感覺,很想大聲呐喊一聲“母校,我回來了,我重又回到了您的懷抱了!”但是,也隻能想想,搽去眼角那潤濕的淚滴,快步躲開旁人那些驚奇與疑惑的眼神。
因為家就在附近,而且又不是學校的正式教職工,所以學校並沒有給我安排宿舍,不過這也正是我需要的。因為如此,我就隻要去跟學校領導簽下到,並且協助一下招生就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