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喬四美。
看到這個名字你們肯定會誤會,我前麵還有三個哥哥或姐姐。
那你們就錯了,我是獨生女。
好了,名字的事不適合再多嘮了,下麵我們進入正題。
我從大學畢業就進入了一家廣告公司任總裁助理工作,十年時間,工資漲了,但不多。
需要管理的事務多了,多了很多很多。
那天我依舊陪著我的美女總裁去談業務,對方是個油頭大耳的暴發戶,大臉盤子,小鼻子小眼睛的。
飯桌上,工作事宜談得很好,美女總裁忽然三急來催,上廁所去了。
於是乎短暫的時間內隻剩下我一個,招呼這個客戶。
誰曾想這個客戶眼睛不大,賊心不小,那個大肉手摸了過來,掐在了我隻穿著薄襯衫的腰上。
那一刻你們都不知道,我有多反胃,但多年的職場經驗逼我忍不住了。
可嘴忍住了,手沒忍住啊,直接一拳頭過去,打碎了客戶一顆金牙。
油膩的王總嗷嗷開始叫疼,摸我的那隻手縮回去捂住了自己的嘴。
事情到這裏,我意識到壞了。
我連忙把自己手邊的紅酒杯倒上滿滿一杯的椰汁舉了起來:“王總對不起,我從小練跆拳道,這事是條件反射,是誤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計較啊,這杯我給您賠罪,幹了哈。”
我這輩子活了三十三年從未有過如此的卑躬屈膝,但為了保住合作,幹了。
誰曾想這沒了一顆大門牙的王總,死活不原諒我。
他看不起椰汁,掄過來一瓶茅台,噴著還帶著血腥味的口水:“你幹了它,我原諒你。”
我看著那瓶剛開封,隻有王總倒了一小白酒杯的茅台,雙腿打顫,眼神一直往包廂門瞧。
希望美女總裁趕緊回來救我,但美女總裁似乎不是小急,而是大急。
五分鍾過去了,茅台酒都被塞到了我手裏,她還沒有推開那扇富麗堂皇的包廂門。
沒法了,我一咬牙一跺腳,掄起茅台以倒灌之勢,往自己喉嚨裏灌。
哦,前麵忘了說了,這單業務很大,夠我們公司消化一整年了,美女總裁許諾我給我二十萬獎金,夠我一口氣把房貸還完了。
還有,我酒精過敏,這三十三年隻喝過一口微醺,為此還在醫院住了三天。
接上麵,茅台酒灌進了我的喉嚨,我多麼希望我那一刻就昏迷,但是沒有。
酒精過敏,反應沒有那麼快,我硬是把一整瓶茅台都灌完了,還沒倒。
酒瓶落地,發出一聲悶響(豪華包廂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包廂被門外的專屬服務員推開,美女總裁她帶著走廊耀眼的光回來了。
我也功成身退的倒下了。
倒下的瞬間我看了眼放在椅子上拉鏈開著的包。
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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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來,病床邊圍著七八個男人,嚎喪似的嚎著。
我明白了,我死了。
此刻應該叫鬼魂。
我首先感歎這世間竟然真的有鬼。
我接著感歎美女總裁對我真的好,竟為我請來了人數眾多的專業哭喪隊。
我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扯出了一個微笑,打算就這樣安詳的死去。
不準備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