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邱靈靈的慘叫聲從深淵下傳來,越來越遠。
她趴在地上不敢抬起頭去麵對邱靈靈的下墜。
抱頭痛哭。
自己最後選擇了鬆手,選擇放棄與自己度過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的隊友。
她不敢麵對這個事實。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從地上爬起來。
她抹幹臉上的眼淚,掌心被擦破的血跡跟著遺留在臉上。
帶出一道道血痕。
她揉了揉眼睛,再睜眼,女子的臉從上自下的出現在她麵前,紅唇微笑著。
女子站在她身後,將身體彎曲成一道拱門的樣子。
馮蘭心就坐在這道拱門裏。
她看著麵前倒著的女人麵容,失聲尖叫。
叫聲驚動了樹林枯枝上棲息的烏鴉群。
烏鴉拍動翅膀飛離樹林。
短暫的叫聲很快被林子裏的寂靜重新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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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裏的白晚秋抬頭看著從山林裏飛出的烏鴉群,鳥群很快四散飛開。
她低下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麵前的婦人身上。
“阿姨,您就幫幫我們嘛,我們這也難得來一次。”
她嗓音帶著撒嬌的意味,跟在泉邊洗衣認識的婦人商量。
“阿姨,就兩套衣服,您就幫幫我們吧,我們可以付錢的。”
婦人目光中帶著些許鄙夷的斜視著她,手上晾衣的動作始終沒有停下。
“哦呦,講什麼都拿錢,怪不得這樣不三不四的吊著男人,有錢了不得哦。”
婦人記著剛才泉邊洗衣的事情,對她意見很大。
她是好話說盡,都換不來婦人一個正眼和好臉色。
他們為了方便行事,完成任務,首先需要換上彩山村本地的衣服。
打聽了半天才找到村裏裁衣的人家。
沒想到這裁衣的老板娘居然是在泉邊洗衣認識的那個婦人。
想起柳長思在村裏的待遇,可以想見這裏的人對女子的言行有多苛刻。
婦人年紀較長,思想當然也更加古板。
老板又是個怕老婆的,他們要想換得兩套衣服還是得婦人鬆口才行。
婦人說話難聽,一向冷淡的江渡都忍不住要上去理論。
她趕緊攔住他,“冷靜冷靜,受製於人,為了通關,咱忍忍,啊。”
她哄著江渡拉到一邊,以防萬一產生衝突。
到時候關係更加惡化,更難搞。
婦人瞧著她跟江渡拉拉扯扯的肢體接觸,更加不屑,鼻哼了一聲。
用力的抖落手上的衣服。
她看了婦人一眼,心裏受氣卻又無可奈何的繼續拉下臉商量。
“阿姨啊,您這誤會了,我們之間確實沒有您想得的那樣的關係……”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江渡冷不丁的開口,語氣堅定,理直氣壯的麵對婦人狐疑的眼光。
“真的假的?那這姑娘還說你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這段時間剛跟我鬧了別扭,再說了,她剛才也說了,我們之間沒有您想的那種不正當的關係。”
婦人狐疑的打量了他們兩眼,她機靈的趕緊挽住江渡的手,得體的微笑著,“是啊是啊,我這幾天就是和他鬧了點別扭,他跟其他小姑娘走的近了些,我就一時生氣。”
“阿姨,您看我們也不像是那種不正當的關係,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