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角尖尖指著室內的一條貼窗柱子,順著柱子往下看。
是什麼都沒有的地磚。
她正四處張望看哪裏有順手的工具撬地磚的時候。
江渡從手環裏拿出一根專業撬東西的榔頭。
“你怎麼連這個都有?上哪兒搞得啊?”
“玩種菜遊戲的時候我在屋子床頭後麵找到的。”
江渡邊說邊熟練的找到地磚受力點,對準角度用力一撬。
正方形的地磚整塊被撬起。
江渡用腳踢開地磚,地磚底下是空心的,裏麵放著一個盒子。
她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把短匕首。
“還真要挖我們的心啊。”
匕首底下還壓著一張字條,她收起匕首,紙條上寫著,‘生死相隨’。
她看著紙條沉默了一會兒,“要咱兩一起死?”
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要拿榔頭敲她腦袋瓜子。
眼皮跳了跳,“你就不能說些好的?”
“惹—要死你自己死,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她滿臉嫌棄的將紙條扔回盒子裏。
“……”
他右眼皮跳的更厲害了。
最後還是他彎腰撿起那張被白晚秋萬分嫌棄的紙條。
她拿了匕首就不再管其他的東西,又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的線索。
他們才搭乘電梯下塔。
觀光電梯一路向下,外麵的天色逐漸被黑夜替代,天上的繁星也愈加明顯。
雖然不知道這些繁星中有沒有祂們艦船的指示燈或者是航行燈。
天上偶爾劃過一條線,有些人會去好奇疑問線是哪兒來的。
最後也隻是得到官方專家的解釋了事。
電梯一路向下,黑夜逐漸吞噬晚霞,夕陽消失在最後一條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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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一帶著慶婉一路直奔卷軸上標的地點,‘荷花苑,蓮藕根’。
叫荷花苑的地點不多,她們很快就找到目的地。
走進庭院,印入眼簾的是滿池荷花。
不同的是,沒有曲水流觴的宴席,也沒有身著彩衣的女子。
庭院安靜的隻有風吹過荷花的聲音。
姚子一握緊刀柄打頭陣,慶婉緊跟在後麵。
她們邁過一道道門檻,踏進長廊。
走了許久都未見到房屋,除了曲折回轉的長廊和一池荷花以外,什麼都沒有。
“我們走了多久了?”
慶婉也意識到不對勁,低頭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
從她們進來的那一刻,慶婉就無聲無息的點開了計時。
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庭院再大也不可能走一個小時的長廊,還走不到頭。
“不對,我們快走。”
姚子一暗自叫聲不好,顧不得其他,抓住慶婉的手腕轉頭往回跑。
明明是按照來時的路回去的,卻怎麼也走不回最開始的門。
慶婉走在後麵悄悄的沿途做了記號。
姚子一親眼對著記號走的,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她們察覺跑路的地方。
“我標的記號沒錯啊,不可能的……”慶婉喃喃自語念著不可能的。
她的記憶力是經過改進和訓練的,不可能出錯的。
就算沒有那些記號,她也記得她們來時拐的每一個彎。
那麼久以來,她從沒出過錯。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