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林痛苦的捏著眉心,安靜的辦公室裏隻有他一人。
不在其位,不知其痛。
無數條人命,就在藍塔的彈指一揮間逝去。
那些人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要殺你,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比任何一個人類都要接近神,他也是跟神距離最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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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唯淮從戲台中間結束與張文的對峙,往後輕輕一躍回到林曲身邊。
“往後繞過去,纏住他的脖子。”林曲手快的把銀絲繞塞到杜唯淮手心裏。
這是她之前通關得到的道具之一。
一旦被銀絲繞纏住,無論什麼道具都無法解開它的束縛,稍一用力就能夠取掉性命。
對麵的任蕭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小動作,小聲提醒了張文。
張文也不是剛入遊戲的小白,他們有的道具,他未必就沒有應對的法子。
他拇指摁下了刀柄上的一粒綠鬆石,綠鬆石沉入刀柄。
鋒利的刀身不見絲毫變化,任蕭默契的操控張文掌控主動權攻上杜唯淮。
杜唯淮本身身手有限,在林曲的操控下才能與對方打的你來我往。
台下的觀眾屏息靜氣的注視著台上的戰局。
任蕭的手法婉轉迂回,比林曲的直衝突擊要難搞的多。
杜唯淮幾次眼看著就要得手,結果張文一個反轉,手上的利刃直直的朝杜唯淮刺去。
杜唯淮堪堪躲過幾次襲擊,可還是難免受傷。
他的臉上和手臂上都出現了傷痕。
林曲作為操控的傀儡師,也感同身受到了杜唯淮身上的傷痛。
雖然比起本人來說,痛感稍輕。
但林曲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受傷部位的遲鈍感。
杜唯淮皺起眉頭,身上的傷痕在勻速的增大傷口麵積。
那把刀有問題。
林曲也意識到刀刀問題,直接操控杜唯淮拿出貼身帶著的銀針。
這幾根針也是道具,有定型的能力。
被擊中的對象會有三秒時間無法動彈。
任蕭玩的就是消耗戰,隻要張文手裏的刀得手一次,他們就可以開始以守為攻。
慢慢的耗盡他們的體力。
台上的局勢開始明朗,台下的觀眾也沒閑著。
籃子裏的鮮花已經準確傳送到每一個觀眾手裏。
林曲清楚感受到杜唯淮體力的流失,他們必須一次擊中張文,獲取三秒的攻擊時間。
因為他們肉眼可見的弱勢,任蕭和張文都鬆懈了幾分。
被張文這把刀傷到的傷口,無論用任何辦法,都無法阻止傷口擴大的速度。
林曲抓著張文落地的空隙,拚盡全力的操控杜唯淮的左手,將數枚銀針射出。
任蕭反應機敏,張文還未反應過來,身體便被任蕭重重撤開。
在任蕭的操控下,張文平安的躲過了那幾根銀針。
任蕭氣還沒鬆一口,杜唯淮就已經閃到張文身後。
他們隻顧著躲開銀針,一時疏忽留了個空隙。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再躲開杜唯淮的襲擊。
杜唯淮用銀絲繞套上張文脖頸隻用了不到三秒。
林曲伸開的五指猝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