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殘陽如血。

菜市場的一處偏僻角落裏,不斷有著“砰砰”的金鐵碰撞聲和人痛苦的哀嚎聲從裏麵傳出。

按照以前的情況,菜市場攤主們這個時候都已經收攤了,不會有多餘的人在這片地方繼續逗留。

今天倒是奇怪,甚至還有人在這裏聚眾打鬥。

趁著夕陽的餘暉,能略微看清裏麵的情形:一個戴著頭套的少年正舉著一把幽黑鋤頭追著三個人胡亂的揮打,地上已經躺了另外失去意識的四個人。

若是有熟悉這片區域的人知道,定會驚的連下巴都掉了。

畢竟,那跑著的三個和躺著的四個,是附近最為臭名昭著的小混混集體。

他們成天無所事事,每天做的事便是在菜市場這裏敲詐勒索攤主們的血汗錢,美其名為“保護費”。隻要不交,便會合夥把攤子掀了,然後大搖大擺的找上下一家攤主。

有攤主去警察局報案,得到的答複都是統一的口徑:“等通知”。

而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那些小混混便會嘻嘻哈哈的掀了報警的攤主攤子,還動手將攤主打了個重傷。

附近有人看不下去,報了警。結果,直到那一天結束,都沒有看到有警察過來。

從那以後,菜市場的攤主們便知道了一條新的生存準則:不能招惹這些混混,他們那些的卑劣行為是得到了警察們的放縱和默許的。

高尚的從來都不是職業,而是人。

那些披著警察皮的渣子們,和這些混混們有著見不得人的地下關係,它們是一條路上的“獸”。

所以,那些受到欺負的攤販主們都再也不敢反抗,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開始交起了每天的保護費。

畢竟亂世之下,能活著就很不錯了。

而如今,這幫囂張的小混混們居然會落得這種狼狽下場,被少年打的像群死狗一樣。

可惜那些受欺負的攤主沒有看見,不然指定會為拿鋤頭的好兄弟喝一聲彩。

被追著的小混混們身上到處都掛著彩,不斷叫苦連天,疼的直喊:“大哥,大哥,別打了。要死人了……”

這個角落算的上是很偏僻了。盡管混混跑了這麼久,卻還是離菜市場的出口差了一點距離。不過再拖一會,它們就能出去找救兵了。

所以小混混們嘴上求著饒,腳上的功夫卻沒停,甚至跑的更快了。

後麵追著的少年也明白這個道理,卻絲毫不慌,隻是手上握緊鋤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等距離差不多了,開始用鋤頭的柄部刁鑽地敲打起小混混們的身上部位。疼的小混混們那是一個齜牙咧嘴的,看上去可笑極了。

“嗷,嗷……”有一個小混混中了招,被後麵的鋤頭柄打中了下身小鳥, “啪嚓”一聲,那是蛋碎的聲音,也是心碎的聲音。雙腿不由得一緊。那酸爽,混混隻覺自己一下子沒有世俗的任何欲望了,身子頓時直挺挺的倒下去,臉上兩行熱淚無助地流了下來。

少年經過時,還順帶踢了兩腳“沒蛋”混混,接著又追起了人。

這些人,不值得可憐。

另外兩個混混聽到聲音,趕忙回頭瞅了一眼,結果就看到了鳥亡蛋碎的悲慘結局。頓時感覺下身一緊,都快哭出來了,跑的更加賣力。

看著前麵出口的光亮近在咫尺,兩個混混感覺此生都沒有如此希望自己能跑得更快了。

“就差一點,隻要能到達那個地方……”

“啪,啪”。兩聲清脆響聲後,混混們應聲倒地,失去了意識。

身後的少年將他們拖了回去,不屑的唾棄了一聲。

少年用提前準備好的一根粗繩,將七個混混綁在了一起,開始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