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秒,很快反映過來,“順河街哪一處,請問……”
“嘟嘟……”
電話被猛的切斷,接線員一時不知這算不算是惡作劇。
但責任心促使他趕緊派了車過去。
霍南禹躬著身子鑽進了車後座。
開車的單行雲語氣欠揍道:“頭兒,你可真行……”
他們隻管完成陸少卿交代的任務, 從不多管閑事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
不知道這霍閻王今日怎的發了善心。
霍南禹看著窗外不斷交替的夜色。
也許是情緒作祟,他竟然在一個尚不知麵貌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可憐。
伸出了徒勞的援助之手。
……
救護車以十萬加急的速度趕到了順河街。
夜晚的冷風吹起一片雞皮疙瘩。
小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忍住罵娘的衝動,“接線員這個傻逼,連惡作劇都分不清楚,又白跑一趟……”
車子飛速從空蕩的街上劃過。
空氣翻騰間帶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仔細聞壓根就輕嗅不到。
鬼神神差的,救護車和一私家小車並排,小王抽空瞅了眼窗外,樂了。
這車看著名貴,卻被撞得麵目全非。
開車的是個麵容俊逸的男人, 側顏驚為天人。
停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帶著隻名貴的腕表,是小王的女朋友做夢都想買的奢侈品。
小王內心不屑,活該他狂,戴幾十萬的表又咋了,該出車禍還是得出車禍。
紅綠燈亮, 兩輛車背道而馳,破爛的轎車開向了近郊。
沈鈺單手打著方向盤,皺眉望向遠處,再次問道:“是這兒嗎?”
司蘿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帶著驚恐。
咽了咽口水道:“我是有棟別墅在這兒,不過……”
話沒說完,車子就駛了出去。
司蘿習慣性的靠向後座,卻像被火燙了似的一下子彈了起來,雙手死死扒拉著沈鈺的椅背,“鈺少,咱們真要將‘她”藏在別墅嗎?”
這事兒做的不地道。
沈鈺猛的按下了刹車,扭頭眼中帶著化不開的墨色,陰沉沉的盯著她:“你後悔了?你別忘了她是怎麼死的,要是被查出來咱倆都別想好過!”
要不是這蠢貨大搖大擺的到公寓來找他。
又怎麼會被宋雁寧撞破。
現在他都能回想起宋雁寧麵上那一閃而過的受傷表情。
平心而論,他是愛宋雁寧的,但宋大美人身嬌體弱,連他作為男人最基本的訴求都滿足不了。
又怎麼可能為他延續血脈。
他們還有半個月就快要結婚了,這節骨眼上偏偏出了事!
宋雁寧這件事絕不可能讓第三個人知曉,輕則動蕩股市,重則宋老爺子將他倆扔去海裏喂魚。
據司蘿說,宋老爺子的身體捱不過幾天了, 他瞞也得瞞過去,自己可是宋家的半個兒子啊。
“別!咱倆可是一條床上的人!”司蘿怕極了,說出口的話都亂七八糟。
危急關頭,沈鈺也沒心思去嘲笑她。
兩人直直的往司蘿的別墅趕。
幾不可查的,躺在後備箱的宋雁寧手指微微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