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娶一個,能在仕途上幫助他的賢妻良母,而不是沈悅這種好吃懶做的農村丫頭。
若不是叔父特意交待,他今天壓根不想來沈家。
其他幾位公子哥,來之前也被各自的爹或叔伯,千叮囑萬囑咐。
這會兒雖然對沈悅的回答也略有不滿,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沈悅腦瓜子嗡嗡的,走到大門口,正好看到李屹安渾身是汗,從山上下來,急忙朝他招手。
“表哥!”
李屹安跑到沈悅跟前,滿眼好奇道:“表妹,怎麼了?”
“你帶他們去豆腐坊轉轉,我還有點事。”
說罷,沈悅頭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她可沒那閑工夫,陪著幾個公子哥浪費時間。
有這功夫,她不如好好睡一覺,晚上好繼續種地。
幾位公子也聽說了李屹安的身份,匆忙向他行禮。
李屹安擺了擺手,領著他們去了豆腐坊。
……
堂屋裏,幾位縣令坐了一會兒,廖神醫和沈老六一起進了屋子。
廖神醫咧著嘴,看幾位縣令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金元寶似的,“幾位大人,這診費可帶夠了?”
“夠了,夠了。”
除了魏縣令,其他幾位縣令都利落地掏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恭恭敬敬地遞給廖神醫。
要是放在平常,魏縣令自然也會大大方方的,可是他家裏遭了賊,實在不寬裕。
昨日回家,變賣了不少家產,才勉強湊齊了五千兩銀子。
如今在懷裏還沒有捂熱,就要給別人,他很不甘心。
收了銀兩,廖神醫笑眯眯地開始給眾人診治。
他時而皺眉,時而歎氣,搞得幾位縣令心態差點崩了。
“於大夫,我這病是不是無藥可救啊?”魏縣令差點哭出來。
他成親十多年,至今還未誕下子嗣。
本就愁得都快頭禿了,誰知道那玩意還壓根不能用了。
“難嘍!”廖神醫捋了捋胡須,一臉難色:“要想治好,怕是得費上一番功夫。”
聞言,諸位縣令眼睛一亮。
費工夫不怕,就怕費了工夫,還治不好。
“老六,把筆墨紙硯拿來。”廖神醫吩咐一聲。
待沈老六擺好筆墨紙硯,他大手一揮兒,開始寫方子。
看到廖神醫開的方子,沈老六眼睛都直了。
這哪是什麼藥方,這分明是粑粑開會。
什麼夜明砂,望月砂,白丁香,白馬通……
全都是各種動物的糞便。
“好了!”廖神醫放下毛筆,看了眼沈老六,“把這方子遞給魏大人。”
“是!”沈老六應了一聲,拿起方子遞給魏大人。
“這……”魏大人臉都黑了。
他雖然不懂藥理,但是這些東西是什麼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廖神醫,您確定這方子可以治我的病?”
廖神醫挑了挑眉,心裏忍不住暗自腹誹:
當然不能!
這是治療他嘴臭的,免得他將來再噴糞,濺他寶貝徒弟一身。
“怎麼?你再質疑老夫的醫術?”廖神醫麵色一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