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說說,今兒是啥情況。”沈老七睨了吳老爺一眼。
吳老爺身上紮滿了銀針,想動又不敢動,“啥、啥情況?”
“六哥。”沈老七皺了皺眉,“你在來紮上幾針,這貨記性不太好,往他腦袋上紮紮。”
“來了。”沈老六拿著一根銀針,走到吳老爺身旁,淡淡道:
“我剛學醫,醫術還不是很好,萬一要是紮的不對,把您紮傻了,您多擔待。”
瞅著那明晃晃的銀針,吳老爺嚇得差點尿褲子,“我說,我說!”
他咽了咽口水,神經兮兮道:
“幾日前,我閨女來樂華縣遊玩,在悅來酒樓吃飯時,聽那裏的掌櫃說,桃花村有一青年才俊,
長相俊美,才華橫溢,急尋一位有緣人,長相廝守,還說對方願意做上門女婿。
我閨女看過那人的畫像之後,便動了心。
回到府城,硬是讓我來這裏提親,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帶著聘禮來了。”
說道這裏,他頓了頓,嫌惡地看了陸嶼一眼,繼續道:
“誰知道那掌櫃眼瞎,就他這樣的,也叫長相俊美?”
聽完這話,沈悅翻了個白眼。
她家陸嶼俊美不俊美,關他屁事。
要不是為了避嫌,陸嶼也不必委屈自己,整天把自己的臉塗得黑漆漆的。
一想到這些都是沈老四這個狗東西搞得鬼,沈悅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狗東西。
一個人在縣城,還能折騰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來,她還真是小看他了。
她辛辛苦苦給自己培養的未婚夫婿,他可倒好,想著辦法的把陸嶼往別人手裏送。
沈悅越想越氣,喊了一聲:“陸嶼……”
下一瞬,隻見一道人影從她眼前閃過。
緊接著,就是“噠噠噠”的馬蹄聲。
望著陸嶼遠去的背影,沈悅在心裏默默給沈老四點了一根蠟。
沈老四啊沈老四!
自求多福吧你!
院子裏。
沈家人一個個臉色也都不好看。
他們生氣的點,倒不是吳老爺讓陸嶼去當上門女婿這事。
他們氣吳老爺這狗東西,竟然讓他們的妹妹/閨女,去當粗使丫頭。
“老六,跟那狗東西嘴上來上一針。”沈老二怒視著吳老爺,“讓他一天胡咧咧。”
沈老六點頭,拿起銀針,在吳老爺嘴上紮了一針。
反正有他師父這個神醫在,他也不怕把人紮壞了。
該說不說,紮別人就是比紮自己爽。
之,他練習針灸,沒有小白鼠,隻能紮自己。
把自己腿都紮麻了。
現在好了,這麼多,他想紮誰就紮誰,想紮哪裏就紮哪裏。
……
另一邊。
陸嶼趕到縣城,給看城門的官差塞了些銅板,直奔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早就打了烊。
“啪啪啪——”
陸嶼使勁砸了砸門。
今天不管怎樣,他都要好好教訓教訓沈老四這個狗東西。
之前念在他是自己的四舅哥的麵子上,他一直忍著他。
誰知道這狗東西,惹是生非,害他背鍋。
“誰呀?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沈老四打了個哈欠,罵罵咧咧從後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