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趙桂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敢不敢跟我去找王翠花對峙?”
王大麻子死鴨子嘴硬,“對峙就對峙。
不過,我弟弟在你家出了事,你得陪我們藥錢,要不然我就去縣衙告你們!”
聽說沈家出事,沈裏正飯都沒吃完,趕緊扔下飯碗,就往鳳凰山跑。
誰知道剛到鳳凰山,就聽到王大麻子讓沈家賠錢。
沈裏正瞬間變了臉色,走到王大麻子跟前,罵道:
“王大麻子,你個狗東西,當初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看到沈裏正,王大麻子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故作鎮定道:
“沈裏正,這也不能怪我呀,您瞅瞅我弟弟這腳,怕是要廢了。”
聞言,廖神醫嘴角微勾,“廢是廢不了,就是要吃點苦頭。”
他行醫幾十年,哪能看不出來,這傷就是他故意所為。
既然他故意要陷害沈家,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啊——”
王大腦袋慘叫一聲,抱著腿質問道:
“死老頭,你給我腳上灑了什麼東西?”
廖神醫挑了挑眉,淡淡開口,“上好的‘金瘡藥’。”
藥是好藥。
不過他往裏麵加了點東西。
“嘶——”
王大腦袋倒吸一口冷氣,渾身像是被上萬隻蟲子嗜咬似的,又癢又疼。
這要是金瘡藥,他跪下來吃屎。
沈裏正見識過廖神醫的本事,自然是相信他的。
他朝廖神醫拱拱手,“於大夫,辛苦您了。”
“應該的。”
廖神醫微微點頭,看向王大腦袋,伸手問他要診金。
“診金一百兩。”
王大麻子和王大腦袋,皆是一愣。
啥玩意?
診金一百兩?
咋不去搶去!
“不給也不要緊,我去縣衙告你們去。”
廖神醫捋了捋胡子,心裏把這兩狗東西罵了一百遍。
敢欺負他寶貝徒弟的家人,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等著吧,渾身瘙癢還隻是個開始。
後麵有他們受的。
“你去!”王大麻子冷笑一聲,“。縣令大人跟我們可是親家,我怕你個鳥!”
原來,這王大麻子和王翠花是親表兄妹。
當初,沈裏正幫沈家招人,見王大麻子和王大腦袋兩兄弟,都快餓死了。
好心找蕭安說情,勉為其難留下這兩人。
誰知道這兩人竟然恩將仇報,反過來背刺沈家一刀。
沈裏正一張老臉不知道該往哪裏擱,看著趙桂蘭,歉意道:
“趙大姐,這事兒是我辦得不地道,誤信了這倆狗東西……”
趙桂蘭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沈裏正,不怪你。
他們老王家就沒一個好東西,是我們眼瞎,輕信了別人。”
說完這話,她不再理會王大麻子和王大腦袋,看向沈老大,吩咐道:
“老大,你帶著剩下的人,先去挖池塘,其他事情,等你妹妹回來再說。”
“成!”
沈老大應了一聲,帶著剩下的幾個人,繼續挖池塘。
這時候,沈老三和沈老六也悠悠轉醒。
兄弟倆揉著太陽穴,一臉懵。
看到廖神醫也來了,沈老六呆愣愣地問了聲:
“師父,您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