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知府和知府夫人,默契地搖頭歎息。
搓冰粉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都做不好,那他還能幹點啥?
……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
如趙桂蘭所料,沈悅還真沒做蕭安和沈家幾兄弟的飯。
為了討好廖神醫,沈悅特意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師父,您吃個雞腿。”
“師父,您飯夠不夠啊?不夠我再給您添點。”
“師父,您要不要喝酒啊?”
……
廖神醫望著碗裏都快堆成山的飯菜,人都麻了。
“丫頭,你說,你到底有啥事,你就直說。”
沈悅嘿嘿一笑,“其實也沒啥事,就是我想跟您好好學醫術。”
“就這事兒啊。”廖神醫咬了一口雞腿,疑惑道:“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之前讓你學,你死都不學,今天怎麼想起要學了。”
真實目的,沈悅當然不能告訴他。
免得臭老頭說她市儈。
她勾了勾唇角,聲音清甜,“我這不是看您太累了麼,想給您分擔一些壓力,讓您好好休息。”
廖神醫給了她一個‘你看我信不信你的眼神’,淡淡開口,“想學也不是不行。”
沈悅眼睛一亮,“師父,您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您。”
“既然學了,就不能半途而廢。”廖神醫一臉嚴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可不行。”
“您放心,師父,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這點自信沈悅還是有的,隻要是跟賺錢沾邊的,她絕對不會含糊。
“咕咕咕——”
突然,一陣“咕咕”的肚子叫喚聲,從旁邊傳來。
蕭安和沈家幾兄弟,一個個尷尬地要死,連忙勒緊褲腰帶,裝作無事發生。
沈悅眉梢一挑,裝作沒聽見,一個勁兒地巴結討好廖神醫。
她不發話,其他人也不敢給蕭安和沈家幾兄弟飯吃。
隻能聽著此起彼伏的肚子叫喚聲,努力憋笑。
沈悅倒也不是心狠不給他們飯吃。
工地上有給工人做的晚飯,有肉有菜的,他們不在那裏吃,非要跑回來吃。
那也怨不得誰。
“咕咕咕——”
蕭安的肚子又叫了一聲,他一張老臉實在沒地擱。
一個勁兒地給陸嶼使眼色。
陸嶼撓了撓頭,硬著頭皮看向沈悅,“悅兒妹妹,要不給我師父一個饅頭?”
沈悅翻了個大白眼,不想跟他說話。
陸嶼看向蕭安,兩手一攤,聳了聳肩。
他盡力了。
這幾日,廖神醫和蕭安同吃同住,倒也培養了一絲絲感情。
見他可憐,便開口道:“丫頭,給師父個麵子,讓你美人大叔坐下吃吧。”
“行吧。”沈悅笑得一臉諂媚,“師父,您說讓誰吃,我就讓誰吃,往後我都聽您的。”
“嗬嗬!”廖神醫皮笑肉不笑。
他要信她這話,才是怪了。
別看她這會兒對他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指不定一會兒就翻臉不認人。
得了她的應允,蕭安邁著大長腿,朝飯桌走了過來。
沈老六看向廖神醫,可憐巴巴地喊了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