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悅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說收我為徒啊?”
廖神醫點點頭,“你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了!
沈悅擰著眉,學醫太苦了,她一點也不想學。
她還是喜歡做生意,喜歡賺錢。
偏頭看了一眼滿臉失落的沈老六,她咬咬牙。
“也不是不行,那收一贈一吧。
您收沈老六為徒,我勉為其難當個贈品。
若是您不同意,那也不為難您了,反正等將來我們悅來酒樓開遍整個大越朝,
您別後悔就行!”
廖神醫腦瓜子嗡嗡的,怎麼收個徒弟,也這麼多事兒。
見狀,沈悅掰著手指頭,給他細數收兩個徒弟的好處。
“您想想,我們兄妹倆,又聰明、又能幹,長得還好看,這帶出去多有麵子啊?
關鍵是我們都有錢,一個徒弟能孝順您幾兩銀子啊?兩個徒弟這不就翻倍了嗎!”
“行吧!”廖神醫無奈地打斷她,“收倆就收倆!”
沈悅拽著沈老六,又跪下來,給廖神醫磕了個響頭。
“師父,頭也嗑了,茶也敬了,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兄妹點拜師禮啊!”沈悅笑得賤兮兮的。
不能總讓師父薅她羊毛,師父的羊毛她也得薅薅。
廖神醫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收徒這個決定,有些草率。
他翻了翻口袋,掏出來一瓶藥,遞給沈悅。
“一日三次,三天之後額頭上的疤可祛除!”
沈悅眼睛亮亮的,“那我六哥呢?”
廖神醫又掏出一枚藥丸,“吃了它,臉上的疤能淡化一些,等配齊藥方上的藥材,
為師再給你配製塗抹的藥膏!”
沈老六恭恭敬敬接過,“謝謝師父!”
有了沈老六這隻小白鼠試藥,沈家人和陸嶼對廖神醫的醫術,也不再懷疑。
……
日子一晃又過了三天。
沈悅一覺醒來,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額頭上的傷疤,真的沒了。
“娘,娘……”
趙桂蘭聽到聲音,急匆匆從外麵進來,“悅兒,咋了!”
沈悅眼底帶笑,“娘,您瞅瞅,我頭上的疤,真的沒了。”
趙桂蘭戳了戳她的腦袋,“你這一天天咋咋呼呼,是要嚇死娘嗎?
我醒來的早,早就看到了。”
“嘿嘿!”沈悅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六哥呢?您瞅著他臉上有變化沒?”
趙桂蘭輕輕摸著沈悅白皙光潔的額頭,滿眼慈愛。
“變化沒你這麼明顯。”
“沒事的!”沈悅安慰她,“等我找齊了藥材,他的臉就能變得跟之前一樣了。
到時候再給您娶個漂亮兒媳婦回來。”
趙桂蘭笑了笑,打趣道:“你呀,還是愁著你和陸嶼吧。
你天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不怕陸嶼跟人跑了去?
我可聽沈老四說,最近有不少姑娘,跑到酒樓,就是為了看陸嶼一眼。”
陸嶼長得出眾,就算這些日子在酒樓,沈悅把他的臉塗得跟包公一樣黑,每天照樣有姑娘來看他。
“看就看唄!”沈悅心裏酸酸的,“我總不能把他關起來,鎖在家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