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的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蕭安。
他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小丫頭又沒瞎,怎麼可能看上那叫什麼成材的玩意。
陳歡歡和林成材剛走,幾個下人抬著陳員外進了書房。
看到沈悅和蕭安等人,他差點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實在是昨天被教訓狠了。
十幾個下人,就沒有一個能走道的。
“沈姑娘,蕭大爺!”陳員外躺在擔架上,恭恭敬敬問候道。
瞅著陳員外那副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樣子,沈悅眉頭輕皺,這老東西,不會是故意賣慘吧?
“陳員外,我記得我昨天傷的是你的胳膊,怎麼你這腿……”
她欲言又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陳員外,他要是敢賣慘,她非得打爆他的狗頭。
“別提了!”陳員外歎了口氣,欲哭無淚。
“昨天下人們都動彈不得,隻能我自己趕馬車回來,路上馬受了驚嚇,車翻了,我從車上摔下來,就成了這副樣子。”
他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結果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又倒吸一口冷氣。
“嗐!”沈悅輕笑一聲。
“沒人趕馬車您來我家說一聲啊,我家幾個哥哥可都會,您瞧您摔得這麼慘,可不得把孫巧兒給心疼死啊!”
聽罷,陳員外兩眼冒火,要不是孫巧兒這個賤人,他能成今天這副樣子?
“沈姑娘說笑了,我哪裏敢勞煩您幾個哥哥呀。”
他皺著眉,一張老臉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啥勞煩不勞煩的,您給錢,我們出力,應該的。”
沈悅瞥了他一眼,話鋒一轉。
“行啊,陳員外,弄一箱子假銀子,幾箱破爛衣服,就把我們村最漂亮的小寡婦娶走了,這買賣值當啊。”
聽了這話,陳縣令差點氣吐血。
指著躺在擔架上的陳員外,罵道:“陳永義啊陳永義,你也不嫌害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娶妻。”
娶就娶吧,偏偏又拿著假銀子糊弄人家,還真是不要臉到極致。
陳員外白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糾正道:“我是納妾!”
“你……”陳縣令氣結,他們老陳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敗類呢。
沈悅心裏暗笑,這陳員外還真是個人才。
“丫頭,說正事。”蕭安出聲提醒她。
沈悅看著陳員外,正色道:“今天我們是來換真銀子的,假銀子我們也給您也帶來了。
衣服、瓷器、珠寶什麼的,我們都不要了,直接折成銀兩給我們吧。”
陳員外紅著眼尾,看向陳縣令,“表弟……”
為了得到孫巧兒的芳心,他可是拿了足足五百兩假銀子,去的孫家。
問他要銀子,這不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嗎?
陳縣令背對著他,裝作沒聽見。
“怎麼?陳員外是打算賴賬了?”沈悅勾起一邊嘴角,瞪著陳員外。
“也行,昨天陳員外派人砸了我們家,那我今天去砸了您家,這不過分吧?”
過分!
怎麼能不過分!
陳員外心裏直冒火,又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喊了下人,讓他回家取了五百兩銀票給沈悅。
“陳員外,那些珠寶首飾,是不是忘記折現啦?”
沈悅拿著銀票,笑得像隻小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