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終於停了,雨也小些了,我打開窗,紗窗擋住了衝向燈光的飛蟲。
此時我正在偏遠的山村裏,在一個空了許久的茅草屋中,這是陳東希的老家。一年前他的奶奶去世後這裏就空無一人了。我實在經受不住陳東希對我長久以來的軟磨硬泡,以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及、威逼利誘!我才終於開始寫這本書了,講述一個屬於他的故事,也是屬於我們的故事。之所以我不想寫,是因為我實在沒有創作欲望也沒文筆可言。和他不同,以前就聽他說,自己的夢想就是以後當一個作家,而他現在也隻能苦求於我來間接的實現他的夢想了。
至於為何他非得苦求於我,有人認為陳東希是文盲嗎?或者是四肢不全?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讓我在故事裏娓娓道來吧。
陳東希說我們的故事,有悲有喜,有驚險刺激,有蕩氣回腸,但可惜這一切都太短暫了。說到這他連故事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我當風水先生那幾年》。
陳東希非要說的前言
“鬼”是世界上爭議最久且依舊沒有結論的話題。有些無神論者也大可不必,因為鬼神文化存在幾千年,雖既沒有向世人證實,沒得到所有人承認,可也沒受到所有人的拋棄,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這就是天道,鬼怪神學不會讓所有人都能窺探,但也不會瞞得住所有人。就像遊戲的漏洞,有一個微小的機會,讓一個人卡到了空中,而此時大家都在地圖正常的奔跑,若生活當中有人跟你說他遇到的這一切,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我第一次在夜裏去墓地的時候,相當害怕,郭英俊說我無非是怕見鬼,安慰我說這沒什麼好怕的,鬼神話題幾千年了還存在爭議的原因,就是天道不允許人類窺探它,所以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鬼的,相反人人都能見鬼那不就亂套了麼!這就叫天道,走夜路呀,去墓地呀,大膽的去,注意點臭流氓就行了,所以所有膽小的人可以把心放肚子裏。但是也不建議夜裏出門,就算看不見也不影響它害人~
第一章:“跳樓”
小風嗖嗖的吹,小雨稀裏嘩啦的下著,小姐姐們穿著小了好幾號的小短裙,邁著小碎步,在朦朧的色眯眯的月光下,穿梭在霓虹之間。
在網吧裏呆了兩個小時喝了兩瓶啤酒,主線劇情還是沒過去,我坐在網吧門口的台階上透氣,心中納悶,現在應該連二十度都沒有,這些女生的抗性點是不是全加抗冰凍,這一個個的小短裙的再小半號就得用馬賽克檔著了。看著大街上的雙雙白腿,腦海裏想起了盧溝橋這篇課文。‘盧溝橋的獅子呀.數呀數不清,形態各異,大小不同’有的溜進了小賓館,有的溜進了小粉燈,還有的出了小賓館,又衝進小粉燈。
我叫陳東希,是在遼寧的一個小山村裏長大的,大學在沈陽也就留在這個城市了,我今年二十二歲,一個打遊擊的無業遊民,所謂打遊擊也就是沒有正式工作,幹一些兼職的活兒。好比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先天條件是爹媽管生不管養,不愛祖國不愛黨,萬幸就是沒成社會四害。所謂新社會的四害,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指的是啥,去一趟你們自己所在城市的招聘會就知道啥叫新社會四害了。
我這大學剛畢業還沒找到工作。沒工作還真不是因為自己不努力,而是萬惡的招聘方啊,確實是不給這些實習生一條活路啊。大部分的用人單位招實習生的待遇一個月才給五百塊錢,甚至還有不給的錢的,恬不知恥的在招聘海報上寫免費培養人才,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組團不要臉的。還不管吃不管住,這樣的條件,要是在農村我還能去苞米地偷點苞米烤著吃,這城市鋼筋水泥的,讓我們這些學生怎麼生存尼,難道真能頭一抬手一伸每天和家裏說,給我那點錢,我要去上班了!我索性就幹幹兼職賣賣力氣,多掙點是點吧,晚上沒事坐在大街上看大腿就是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