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不遠，現在又是假期，書店門口隻站著孟白和江羽。
他站在嘈雜的街上，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少年。
她側對著他，領口外露出半截纖細白皙的脖頸，透著粉，有顧女孩的嬌弱。
“林玉再見。”江羽把手裏的英語試題冊遞給她，和少年揮手告別。
少年笑得溫柔，也同樣揮手：“再見。”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她對別人笑得太溫柔，可那種笑是從沒給過他的。
陳野心裏不太好受。
“野哥，你幹嘛去？”陳野繞過馬路走的飛快，趙恒拎著水果在後麵追。
今天是假期，街上人本來就不多，不好好享受假期卻來書店買試題冊，她這不是找罪受嗎？
今天晚上奶奶說會給她做好吃的，孟白現在已經開始饞了，她想回家吃好吃的了。
然而，步子還沒邁出，麵前被帶起一陣風。
風裏混著一股淺淺的草木香，還有股並不濃鬱的煙味。
她不喜歡煙的味道，可兩者混在一起，特殊的味道，很好聞。
“陳野？”她沒想到會在書店門口碰到他，有點懵。
陳野比她高半個頭，指著江羽離開的方向，語氣像是質問:“你們認識？你對他笑？”
他問的話沒頭沒尾的，少年愣怔了一瞬，僵硬地點點頭：“是。”
他們認識。
趙恒拎著一袋水果走來：“野哥，你要是心裏覺得不平衡就讓林玉也對你笑一個唄。”
說完，衝林玉抬抬下巴：“林玉，給小爺笑一個唄。”
他的話像是古代大爺調戲小倌時才會說的話。
趙恒說完，少年沒搭理他也沒和他計較，她抿著唇，安安靜靜站在原地。
她今天沒穿校服，上身一件奶黃色短袖，底下是一條灰色的束腳褲。
底下露出一段纖細白嫩的腳踝，一把就能握住，有股羸弱感。
“你們沒事我先回去了。”她把習題冊抱在懷裏，繞過陳野就要走。
趙恒賤兮兮地展開雙臂，攔住他：“林玉，你還沒給野哥笑一個.......”
“滾。”陳野一腳踹在趙恒屁股上，奪過他手裏的水果籃：“趕緊回去吧，別在這礙事。”
“野哥，我在這又不礙你什麼事情，我就看看。”
“滾不滾？”陳野抬腳，做勢要踢他。
“好好好，我滾，滾就是了。”趙恒覺得自家野哥見色忘義。
把趙恒趕走之後，他才發現少年已經離開書店了。
前麵是紅綠燈，她乖乖地站在路燈等，彼時日落西山，斑駁的樹影照在她身上。
她目光柔和，幹淨地像個小天使，和周圍的嘈雜格格不入。
“躲我？”陳野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他逆著光站她跟前，烏黑的碎發隨風張揚，黑色的外套敞開著，把她擋了個結結實實。
孟白隻是想早早地回去吃飯而已，下意識地搖頭：“不是。”
“那你跑什麼？”陳野顯然是不信，垂眸看她：“還說不是躲我？”
“我餓了，想早點回家吃飯。”孟白如實回答。
“那正好，我也餓了，林玉，履行你的諾言呢，帶我回家吃飯。”陳野拉上她，“公交車來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