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後寧越澤上了樓，他和江寒差不多有一周沒見了，不是不想來，而是怕她不願意見她，今天急匆匆趕回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
寧越澤沒有敲門，他知道敲門江寒也不會應，自己推門進來了。
江寒正在喝水，氣色看著比他走的那天好了很多，寧越澤在她身邊坐下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來。”
江寒輕笑一聲，譏諷道：“沒關係，反正這也不是你第一次讓我陷入這麼難堪的境地了。”
那個時候她和寧越澤剛談戀愛，李春花跑到她工作的地方罵她不要臉，害她被人指點不說還丟了工作。後來寧越澤跟她道歉，讓她不要跟李春花一般見識，她就真的原諒她了。
現在想想她可真傻。
“是我的錯，我替她向你道歉。”
“別這麼虛偽了，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現在應該切腹自殺。”她說著猛然看向寧越澤，“你知道你和白音殺了我吧！”
寧越澤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來不及掩飾情緒，眼裏的愧疚被江寒看了個正著。
她一直以來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突然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寧越澤是重生的，他剛才的表情出賣了他。如果不是，剛才他這麼說他的表情應該是疑惑。
這樣一來所有的疑惑都有解釋了，為什麼寧越澤能這麼快整垮白家，為什麼他知道利用阿呆騙她，為什麼他那麼堅定的要殺封霆。
她或許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寧越澤知道封霆的恐怖，他要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殺掉他。
“你重生了。”江寒用的是肯定語氣，“你看，你這個人就是這麼惡心，明明重生了，也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對你。卻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跟我說你隻是犯了個小錯誤，讓我原諒你。”
“寧越澤。”江寒陡然靠近，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你真的忘了你曾經都對我做過些什麼了嗎？”
寧越澤隻覺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他張張嘴，想說自己不明白江寒在說什麼，可剛才他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他如何反駁江寒也不會相信了。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啞聲道：“我知道上輩子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想彌補。”
“你彌補的方式就是再一次傷害我？”江寒麵無表情，“你果然一如既往的自私。”
“不是這樣的，我願意給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離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除了這個。”寧越澤顫聲道：“你死後我一直很後悔，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愛你，卻發現那隻是自欺欺人，你死了我的心也像被挖走了一樣，什麼權勢地位，我通通都不想要了。”
“我那個時候想自殺陪你，可一想到你是被白音殺死的，我就不甘心這麼死了。後來我殺了白音的父親，看著她像你當初一樣傷心難過，然後毫不留情的殺了她，我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