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麵露難色,他什麼時候睡的自己也不知道。不由得抬起手,架在腦袋上瞎撓。

“我也不知道誒,似乎是晚上十點半?不不不十點半我們還在看電視。那就是十一點,對!十一點的時候睡著的。”

“十一點睡著的?”她上前又搖了搖對方肩膀,沒有清醒的意思。有點問題,“幫我把他擺正。”

手指搭在那手腕上,搏動在手指下的脈搏很輕,與耄耋老人沒有區別。

“怎麼樣,鄭玉寧這都還不醒?是不是太累了。”林鶴看到自己舍友被樊婷一下子扭胳膊,掰腦袋雖然看不懂可總覺得有些厲害。

掐了好幾個穴位,男人仍舊沒有反應,她鬆開手後退一步,轉頭看向坐在沙發椅上的老人。

“怎麼回事?”她問“我在他身上沒感覺到有蠱,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

“誒喲冤枉,我的蠱不是都給你炸掉了嗎?我哪還有。何況我下蠱那天他也不在,我找不到他。”老人嚇得趕忙起身解釋,他現在隻要看到樊婷的顏色,心裏就發毛。雖然他沒感覺樊婷多厲害,可她是真的瘋啊。

“沒有?”她把眼睛眯成一條小縫,腦內快速思考。“讓我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誒呦可太累了。”

嘴上這樣說,手裏動作卻不斷。先是念叨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又雙腳扭轉換動姿勢快步走到沙發上倒下。

任誰也看不出來她究竟在偷懶還是在做別的什麼。

“現在五點二十七,”看了眼窗外微微升起的太陽,又加了個數字“八十五。”

“鄭玉寧怎麼樣?”林鶴看著這有些瘋癲的女人有些懵,要不是剛剛自己身體裏掉出個蟲子,現在得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詐騙。

“老頭,你那徒弟有點東西。”她算完了,漂亮眼睛裏光一閃而逝。“真是麻煩死,怎麼還有售後服務要我親自動手。”

細長銀針插入鄭玉寧腦門,那麼長一根把倆清醒男人看得直咽口水。

“小姑娘,你這一針下去,他不死也——”

“死不了,你那乖徒弟在偷他的魂。都給人偷家了,你還沒發現呢。”這話把老人說愣了,什麼偷家什麼徒弟,他怎麼聽不明白。剛剛兩小時前不是自己才是最大boss嗎?

“孽障。”

晨光照亮天際,樓下車聲徘徊。天終是亮了,在奔波一天後,樊婷有種無力感,就像已經把老板的活幹完後,突然緊急加班。

“你徒弟,你給我找到然後抽他八百個耳光子。我累了,我想睡了。等我把鄭玉寧整醒,我能馬上暈過去。”

是有些搞笑女天賦在身上,又上去給鄭玉寧虎口紮了針,她徹底不想動彈。

身上隻帶了點老參,塞進他嘴裏一片。可偏那嘴咬得生緊,勉勉強強才推了進去。

“我那徒弟,他是不是?”

這邊還在和嘴巴鬥智鬥勇,那老頭神情恍惚走過來“他想要置我於死地?黃毛小兒他也配?”

這一切都是假的,從一開始小賣部被女鬼禍害之人,到現在反複受鬼物禍害的鄭玉寧,都是因為蘇木。

“他居然敢用如此邪術借運接名!也不怕天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