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有些老舊的居民樓頂層,少年獨自在樓頂抽煙。
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情似乎不太好,雪已經下的很小了,周圍都是白茫茫的。
隻有冷風還在吹著。
突然他門後的鐵門吱呀的響了,少年回頭,看清了上樓頂的是誰。
他又回過頭吹風思考。
剛過來的正是周術的同桌,也是鄰居唐子墨。
唐子墨和周術差不多高,不過唐子墨看起來更乖一點,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周術則顯得有些冷冰冰,他也不愛笑,在學校裏就是女生口中的高冷學霸。
唐子墨走到他身旁,然後看了看身旁的人吐出一口煙。
“聽我媽說阿姨又給你報了課?她逼你是有點緊了。”唐子墨自然了解周術。
周術是眾人口中別人的孩子,是老師看中的得力之才,是考場上的佼佼者。
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累。
母親逼的他很緊,別人還在玩積木的年紀,他就要跟著母親在房間裏學習。
兒時的周術曾經問過媽媽為什麼他不可以到外麵玩,而他得到的回答卻是:“你要比同齡人早學習,你要永遠拿第一給媽媽看,以後我們周術是要像爸爸那樣厲害的。”
爸爸,這個詞在周術的認知裏,也很陌生。
他隻知道周圍有人說爸爸不要他們了,爸爸在外混的風生水起,也不曾多關注自己的兒子。
打小周術在各種作業和補習班裏長大,成績一直都非常好。
現在周術十七八歲,正是不太好管的年紀,他有些想反抗。
他也會躺在床上,覺得無比疲憊。
“嗯,很煩。”周術回答了唐子墨。
“現在疫情,也隻是聽網課罷了,阿姨也是害怕你鬆懈,我知道你會累,等考完一切都會好的。”唐子墨拍了拍他的肩,遞給他一盒無糖薄荷糖。
“解雨涵要是知道你這樣,該不高興了。”
周術掐了煙,眼睫毛不經意的顫了顫。
他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好壓抑,但他又不想辜負母親的期待,他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解雨涵,他的青梅竹馬,一個喜歡紮著高馬尾打女孩兒。
兩年前,她乘坐的航班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那架飛機,在地圖上突然的消失了蹤影。
究竟是墜毀還是降落在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嗯,回去吧。”周術接過了糖,轉身要下樓。
唐子墨在周術身後歎了口氣,也還是跟了上去。
“行了昂,別想那些了,今天晚上開新賽季了,今天晚上G港應該非常熱鬧。”
“嗯,你上個賽季才打到什麼段位?又要掉段咯唐子墨。”
少年的聲音在樓梯間回蕩。
那些煩心事又被拋在了腦後。
——
“齊年,你怎麼又沒簽到?”班主任在直播裏問齊年。
“老師,我手機那會兒關機打不開……”齊年有些委屈,她用的這個手機有些破了,是她姑姑之前用的舊的。
現在電池也出了問題,不是她不想簽到。
“每次沒簽到的都有你,我看你開學考考多少分。”班主任在那邊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