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來到教室,於景棟發現桌上擺了張數學小卷。奇怪,這是哪裏來的?過了一會兒,鄧思思來了,本以為她這個學習委員該知道的,結果,她也一問三不知。
數學課代表姍姍來遲,為大家解開疑惑。“同學們,這是數學老師給大家找的題,大家趕緊寫了,待會兒我來收。”啊,不要啊,教室裏一片唉聲歎氣。韓申高聲問,“是隻今天有,還是以後每天都有?”數學課代表誠實地搖頭,“不好說,老師沒跟我說。”“No,我可不想每天都要寫呐!”韓申絕望哀嚎。
“誰有意見啊?”正當大家竊竊私語之時,一道溫和又不失嚴厲的聲音傳來,隨著一陣高跟鞋“哢噠哢噠”聲,一個外披粉貂絨內黑衫的三十許的女老師抱著摞教案,不緊不慢走了進來。大家都趕緊埋頭寫題,韓申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她把教案放在講台上,雙手交叉在腹部,在教室裏來回走。“咱班這回又沒考過隔壁班,老師想了又想,還是練的不到位。我和你們班主任說了,以後每天給你們發一張數學題,你們就抽時間完成,然後課代表收上來,我改了再講。”韓申實在沒忍住,弱弱地抗議,“老師,我們學習任務本來就重,您又給我們增加負擔。”數學老師麵帶笑容,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就幾道題,沒多少,幾分鍾都寫完了。誰要不想寫,誰就出去,別上我的課了。”韓申一聽這話,嚇得立馬埋頭開始寫,“我想寫,我這就寫。”
於景棟看著這幾道題,都是數列問題,大致瀏覽了一遍,覺得不過如此,幾下就寫完了。還有閑工夫和鄧思思聊天,“這幫人真的是,這題又不難,幾下寫完了事唄。”鄧思思深以為然,“就是說呀,他們就是懶。”此刻的兩人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慘淡的日子還在後麵呢。
這一周主要的是練習數列問題,於景棟如魚得水,每次都刷刷刷幾下就寫完了,還能抽出時間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伊同學細致地講一遍。
但是,今天下午,於同學看著滿篇的幾何題,大腦宕機了一樣,明明上麵的漢字他都認識,怎麼就是做不出來呀。一旁的鄧思思同樣鬱悶得很,拿了根鉛筆到處畫輔助線,畫一條擦一條,畫一條擦一條,要不是數學老師及時來到教室,她把題目都擦沒了,也毫無頭緒。
數學老師非常理解同學們的心情,“大家現在遇到這些題不會沒關係,高考時候遇到不會,那就糟糕了。”她在教室四處走動,看到了不少同學都是白卷,“大家先想一想,做不出來沒關係。咱們晚上再講。”
整個下午,於景棟絞盡腦汁也想把這幾道題做出來,甚至拒絕了伊翔義共進晚餐的邀請,但是,很可惜,依然是白茫茫一張習題真幹淨。當然和他類似遭遇的人也不在少數,不少同學整個下午課間都在認真地研究這幾道題,但都沒有出什麼成果。
緊接著就是大家喜聞樂見的環節了,數學老師站在講台上講,大家在下麵恍然大悟。韓申後悔不迭,“哎呀,我一開始就想在這裏畫線!失策失策。”雷石橋毫不留情拆他的台,“你少來,你那線明明就畫在AB之間,老師說的是在AC之間。”韓申蒼白地反駁,“那也差不多嘛。”鄧思思同樣懊惱不已,“我倒是畫了AC,不知道怎麼想的,我又畫了個BF,線畫多了,混在一起了。”於景棟無奈地提醒她接受現實,“拜托,你做幾何題的時候,恨不得每兩個點都連一條線。你要是畫不到正確的線才奇怪呢,但你也沒認出來哪個是正確的啊。”
不過,其實於景棟自己也後悔,明明考的都是書上的公理定理,考單個都會,結合在一起就用的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