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更氣了,氣得都蹦跳起來,“孟古青,你還有沒有規矩?!”
“一口一個我,你還記得你是皇後,是大清的子民嗎?誰告訴你可以草菅人命,插手朕的乾清宮?!”
“朕看,都是母後把你慣壞了,分不清孰輕孰重。”
順治深吸一口氣,無視孟古青急急爭辯又怒又氣的神情,擺手向後,早就戰戰兢兢候在一旁看著帝後大戰的吳良輔快步上前。
“給朕把皇後恭恭敬敬地請出乾清宮,在坤寧宮禁閉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出來。”
說完又覺得不妥,回頭叮囑道:
“記得知會咱們的太後娘娘一聲,若是她覺得孟古青擅闖乾清宮,杖責朕的宮女,動用私刑都沒錯的話,大可下一道懿旨打朕的臉麵。”
吳良輔壓低身子,低聲稱是,心裏卻暗道這次的事情可算是大條了。
至於慈寧宮的孝莊太後聽到暗樁的回信,是怎樣後悔沒有相信福臨,以至於鬧出母子失和,皇後被禁的鬧劇,按下不表。
孟古青如何掙紮,如何不願,甚至然動用禦前侍衛這才安穩,落在順治的眼裏都無足輕重。
此時,順治眼裏隻有哭得可憐兮兮的伊哈娜,暗黃色的脂粉在大顆大顆眼淚的衝刷下,逐漸展露白皙嬌嫩的肌膚,一點點露出被遮蓋的真容。
斑駁的妝麵非但沒有讓男人厭惡,反倒把人心疼萬分地攬在懷裏,千言萬語好一頓安慰。
若是孟古青在這裏的話,必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多抽幾鞭子,好對得起自己被關的這禁閉。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剛才孟古青朝乾清宮來時,朕就立刻朝這兒趕。這孟古青被母後慣壞了,居然敢如此囂張跋扈……”
“讓朕看看鞭子抽疼了沒?”
伊哈娜不語,隻是攬住順治的脖子,一個勁的嚎啕大哭。
伊哈娜哭起來是毫無顧忌毫無形象的,從妝麵被衝刷的速度來看,就知道這頓眼淚絕對是貨真價實。
大部分人哭起來都是不好看的,梨花帶雨的眼淚見多了自然明白其中的關竅,伊哈娜哭得卻讓順治一瞧就是委屈得很。
“皇上您還說,再來晚一點奴婢就成了亂葬崗的一抔黃土了,若不是湯師傅的易容術遮掩,皇上哪裏還能見得到奴婢,嗚嗚嗚……”
越說越委屈,伊哈娜忍不住整個人都窩在皇帝的脖頸,一隻手攬住男人勁瘦的腰,另外一隻抓住胸前垂下的衣襟,還不時抽噎幾聲。
這番操作對於女人來說未免有些矯揉造作,可世間的男人吃的正是溫香軟玉的這一套。
別提順治是如何化作繞指纏,默默盤算宮裏玉容膏的數量夠不夠伊哈娜用上一年半載,又思忖對皇後的處罰是不是有些輕拿輕放。
就連老早從地上爬起來的吉祥如意,也隻顧著紅著臉低著頭觀察地上的石板是否嚴絲合縫,在心裏默默讚歎自家主子的狐狸招數。
博果爾親王府。
看著丫鬟傳上來的信,懿靖大貴妃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你確定咱們這位皇帝是這麼評價布木布泰的嗎?”
“牝雞司晨?嗬嗬,這倒也是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