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央的態度已經比一開始要好很多，至少沒顯得那麼抵觸。
在棠螢光和魔主談話的時候，商央隻是站在那裏垂著頭，不說話也不亂動。
“那除了我們之前說過的恢複茶葉的定期采購之外，再加上一條定期學習怎麼樣。我可以為此付費，與此同時，我會派人每周來學習怎麼製新茶。”她將魔主擱在桌子上麵的茶葉通通裝進百寶袋子裏麵。
魔主，“你要斷掉我的生意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找一個地方來研究製茶的新工藝，雖然每日來賞花街遊街賞玩的人不少，但是總歸是僧多粥少，想要在此立足，還需要推陳出新。我原本想的是我們一起合作，當然具體的項目我們可以一起探討，利潤什麼的都是可以商量的。”棠螢光解釋道。
見魔主還是不解，她又從袋子裏麵拿出一張白紙，重新陳述給他聽。
“你看，我現在派幾名學徒來這裏跟你學習，然後研製新茶，最後得到的收益我按六四分給你，當作你的技術使用費，不過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你需要保證在堯光山這個茶隻能供應到我們茶坊。但是你要選到另一個方案的話，這個分成問題，我們就要重新討論。”
魔主看了一眼，就同意了。
顯然不需要棠螢光臨時想出另一個方案。
“不過，我可能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說吧。”魔主重新給棠螢光沏了一壺茶。
“你有沒有認識的魔會讀書寫字，認得不多也可以。”
......
“下一位。”柳老扯著冒煙的嗓子喊道。
一隻長頸鹿妖走了進來，穿著長衫，圍著毛毛領，戴著眼鏡，看起來頗為讀書人的氣質。他在原地站定，挪了挪破洞的腳藏在另一隻腳之後，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年幼時學過一些書，會......”
棠螢光聽了一會兒之後，給這位先生打上一個暫定，“沒想到秘境裏麵會讀書識字的怎麼少，看來教育要加快腳步了。”
“這些妖學讀書斷字也是沒用的，對他們的生活起不了任何幫助。”商央低著頭，在紙上勾勾畫畫。
“讀書可不是誰的專利，學會讀書也不是為了成為人上人，隻不過大家都有了知識，我們的建設才能跟上步伐。你想，看圖紙也得需要認字對吧？”
商央突然看一眼棠螢光，他愣愣說不出話來。
隨即悶聲幹活。
商央是魔主借來給棠螢光幫忙幹活的，聽了她的理論之後，魔主覺得很有道理。遂派商央前來學習。
“師姐，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他突然出聲。
棠螢光避開他的目光，到處去看來麵試老師的妖怪，“哎呀，妖好多呢。”
“師姐......”
“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可以去問問魔主，反正你以後就是他的繼承人了，不過我看他每天都閑的很，肯定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做。”
商央歎了一口氣，他現在還是個外門弟子，又擱置了同盟會的外出學習機會，真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