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螢光已經走出幾裏路,後麵的小少爺才帶著一群人慢悠悠地跟了上來。
沿著河流往下走,樹木逐漸變得稀疏起來,去年的時候這裏起了山火,樹木都燒成了光棍,隻有幾根幹枯的枝椏在生長。
從頂尖長出幾片顫巍巍的葉子,幾片枯黃的舊葉落入水中,即使是在盛夏時節,這裏也還是光禿禿,陽光直接透過林間的,照射在大地上麵。
她往自己身上加了一層盾,但還是感受到了這夏日的嚴酷。
羅盤上麵指向的位置開始逐漸發生偏移,棠螢光挑挑眉,按照羅盤指向的位置,她會先穿過青陽山。
利用禦水訣踏過小河流,她腳尖輕點,飛身上樹,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左邊有人。
還有十幾個,都是有點力氣的男人,其中隻有一個瘦巴巴的老男人有著深厚的內力。
還是同道中人,棠螢光掐指一算,這對麵來勢洶洶,就是衝著那小少爺去的,就是不知什麼仇什麼怨,值得請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來對付一群普通人,實在是令人不齒。
但是棠螢光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一是兩邊人數和實力差不多,再者是她現在趕時間。
“你是什麼人!”
“打劫的人。”
熟悉的對話,熟悉的場景,棠螢光看著幾樹之隔的弓箭手頓時有點頭疼。
為什麼偏偏在她看路的時候被兩方夾擊到了中間,還好她站在隱蔽處,暫時沒有被發現。
隻是不知道這場普通的搶劫為什麼會升級成為暗殺?
棠螢光在那根高高的樹枝叉上麵坐下,她丟出一顆珠子打在那個弓箭手的腦殼上麵。
這顆可致人昏迷的爆炸丸可是她最新的創作,能在短時間內使得被打中的人昏迷,失去行動能力,還能困住對方一息的時間,這在戰場上有著極大的優勢。
珠子瞬間破裂,釋放出強烈的氣爆,弓箭手頓時被炸得頭暈目眩,整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
場下幾個劫匪正在與小少爺的家丁對峙,一邊是壞事做盡的強匪,一邊是馴良優良的侍衛,兩廂交手,一時間也不知誰更占上風。
要不是綁匪那邊請了一個老修士來,棠螢光還真打算跑得遠遠的。
那個老修士並沒有一上來就加入眾人的戰場,他隻是遠遠地觀望,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在欣賞這些凡人的苦苦掙紮。
事實也如同他想的那樣,在這樣一群亡命之徒的攻擊下,小少爺那一派的人逐漸出現頹勢。
棠螢光一邊注意著這群人的打鬥,一邊看那老修士。
隻是一個築基後期的弟子,按照年齡來算,他這輩子就算是活過了一百歲,也難達到金丹期。就算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修士而已。
但是她不敢就此放心下去,對麵小少爺看情況也是個有錢地方來的,若是暗殺,必不可能派個沒有什麼實力的老登來。
隻見那老修士氣勢大變,從手中的丹青卷書中源源不斷冒出不詳的黑氣來。
這老道竟是入了魔!
棠螢光感到震驚的同時,也暗自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