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重疊,雲霧繚繞,宮門角宮
“怎麼還沒找到,你們都是死人嗎”砰的一聲,有一個茶杯碎裂了。宮尚角已不見平日的沉穩冷靜,臉色陰冷。一旁的宮遠徵緩步上前,彎下腰整理地上破碎的茶杯。“哥哥,不必為那個上官淺生這麼大的氣,不過是跑了一個無鋒刺客讓人去查就是了,她是逃不出宮門的。”宮遠徵心中暗想,讓你纏著哥哥,我看你這回抓住你還能不能活著,新研製的煙醉香終於能用上了。宮遠徵唇角的笑被散落的發絲遮蔽。
六年後 烏渡鎮
“上官訣,不可以再帶小動物回醫館了,昨天才帶回一隻貓,今天又帶回一隻狗,家裏沒有多餘的小床了,隻能把訣兒的讓給它們了”上官淺微微彎腰手中提著巴掌大的小狗的後頸,嘴角含笑的看著眼前肉乎乎的小丫頭說道。小丫頭模樣竟與上官淺有8分相似,一張瓜子臉也就手掌大小,粉麵黛眉,水汪汪的的大眼睛與她娘親一模一樣,隻是嘴唇相比於上官淺要薄了一些。
上官淺拉著小奶團子回到後院順手把小狗放在桌子上。給她洗著手問道”,“今天夫子誇我學的好,比張榮幾個小他們強多了。但是張榮說娘親醜,說是因為娘親醜父親才不要我的,我把他打了”剛還一臉驕傲求表揚的小團子現在已經攪著手不敢看上官淺了。
上官淺臉色一變又很快恢複平日的溫柔,“訣兒不要怕,明日我給你帶點癢癢粉你撒他身上,看他還敢不敢”抬手摸著小團子軟軟的頭發,抱在懷裏。“娘親,可不可以不要塗黑黑了,娘親最漂亮了”
“娘親就是太漂亮了才摸黑黑的,要不好多人要給訣兒當父親,娘親就不能隨時陪著訣兒了,訣兒今天怎麼碰到的小狗狗呀”
“今天下學回來我在陪小狗玩呢,有一個怪叔叔說我長的好看像一個人。怪叔叔問我喜不喜歡小狗~。”
還沒等上官淺說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來人一身黑衣,寬肩窄腰,如墨般的黑發束在玉冠中,腰間的玉佩因步履匆忙落下一抹弧度。上官淺看著眼前來人一時呆愣在原地,隻是把小丫頭護在身後。原本拉著小團子溫暖的手突然變得冰涼,不知是不是開門帶進了冷氣。烏黑的眼睛不再含笑,摸黑了的臉好像都變白了。
宮尚角眼睛通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想“好呀,逃離宮門才幾年,就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了。”兩人都沒有先開口,也不知如何開口。
原本宮尚角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找到以為上官淺已經回了無鋒或是被無鋒殺了。就連今天看到小團子也隻是有些感歎。和小團子分開後就準備離開烏渡鎮,但是心中始終覺得放不下。
萬一呢,萬一她沒有死呢,萬一她沒有回無鋒呢,心亂如麻。“走,回去”帶著侍衛返回。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團子是衛家醫館的,隻有一個母親衛雲寄沒有父親。衛家醫館是四年前開的,沒人知道這對母女是哪裏來的,隻知道衛雲寄容貌醜陋,平日裏不愛與人交往,但醫術高超,是附近出了名的大夫。
宮尚角聽著侍衛打聽到的消息原本緊緊拉著韁繩的手鬆懈了幾分,但還是想要一探究竟,眼見才為實,也許這次還是會落空吧。
宮尚角看著眼前人心中又驚又喜,原本路上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真的是她就捉拿回宮門關押起來。但是真的親眼看到夢中人一時間什麼打算也都忘了。
上官訣從母親身後探出頭來“怪叔叔~母親,這個就是送我小狗的怪叔叔。怪叔叔你怎麼來了,是生病了嘛,我母親可厲害了,什麼病都可以治”聽到女兒的聲音上官淺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來連忙屈膝行禮,嘴角掛著平日和煦的笑“公子,請問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有事請去前廳稍等一下,在這後院多有不便。”如果不是微微發顫的手,或許宮尚角還真就覺得她不怕呢。“上官淺,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真當我是傻子嗎?還是那麼自做聰明”宮上角上前一步,目光陰冷,抽出腰間的佩刀指著上官淺的心口,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來人,把她綁起來,押回宮門,小的也一起帶回去”
上官淺手縮回衣袖摸著那把短刀,但她不敢動,她的女兒還在身後,自己拚命或許可以逃出,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當解脫了,但女兒怎麼辦。隻得護著女兒與這個冷心冷麵的宮二先生對峙著。
侍衛魚貫而入兩人上前壓著上官淺,宮尚角的貼身侍衛剛抬步準備去抱上官訣就聽上官淺說了一句讓死魚臉崩裂的話“角公子,怎麼說這也是你的長女,求你不要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