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空間跳躍後,李青山終於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審訊室。
望著室內簡陋的陳設,李青山忍不住在心裏竊喜。剛才的空間轉換雖然風險重大,但自己憑借沉著應對,終於安然脫險,這讓他有種功德圓滿的喜悅。
李青山活動了下久坐僵硬的四肢,自言自語道:“哈哈,剛才真是險之又險!還好老子運氣不錯,這兩次空間跳躍避開了巡邏和監控,能在火苗執法處找刺激!看來我的瞬移日漸成熟,在這種高壓環境下也可以應對自如。”
“雖然過程很艱難,但是結果完美。這下子我得到了重要的機密資料,又成功回到牢房,這一次主教肯定沒辦法拒絕我了吧!”李青山雙手交叉放在腦後,靠在椅背上,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
“接下來隻需要耐心等待審訊結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這裏了。等我出去後一定要好好獎勵自己,吃頓大餐,喝幾杯,樂嗬嗬慶祝一番。哈哈,想想過兩天就自由了,他們也能自由了,真是令人振奮!”李青山想著想著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不過現在也得注意些,不能泄露任何破綻,對王超那家夥一定要滴水不漏。隻要熬過這最後幾天,就可以告別這鬼地方,將機密文件提交給組織分析了。”
下一秒,審訊室裏的燈光忽閃,李青山瞬間感到呼吸一窒,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氣管,用力之猛,讓人感覺脖子都快要被掐斷。他下意識地想掙紮迎擊,但渾身的肌肉卻像灌了鉛一樣無法移動分毫。李青山努力睜大眼睛四處張望,卻隻能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和徒勞地搖曳的燈火陰影。
“誰?!”李青山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嘶吼,聲音卻虛弱得讓他自己都畏懼。他勉力轉動僵硬的脖子,剛一看清身後黑影,心髒就像被重錘猛擊了一下,險些跳出胸腔。
隻見王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自己身後,正用炯炯的目光鎖定著自己,猶如鷹隼盯著無助的獵物。他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陰鬱和冷酷,讓李青山不禁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一個都市傳說——有一個麵無表情的男子,會在深夜出現在人們家中,盯著熟睡的人,直到天亮才離開。
李青山強打精神想要擠出一個微笑,想要證明自己並不害怕,但嘴角抽搐了幾下,最終隻能扭曲成一個難看的糜爛。他瞪大眼睛盯著王超,卻隻能看到對方冰冷的雙眼,裏麵甚至沒有他自己驚恐的倒影。
“你什麼時候......”李青山嘶啞的喉嚨隻擠出這幾個詞,就再發不出任何聲響。他感到喉嚨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舌頭也僵硬得像死去的魚。李青山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個可怕的寂靜中被無限放大。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王超緩緩走近自己時,鞋底與地板接觸的聲音。
王超緩緩在李青山對麵坐下,雙手交叉,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李青山。他的身影完全籠罩住李青山,像一座高大的山,將李青山壓得喘不過氣。李青山感到王超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將自己剖開,將內心最微小的想法和秘密都血淋淋地暴露無遺。他不禁瑟瑟發抖,後背的衣料已經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