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正好有點冷了,就在他對麵蹲下:“單純是因為我有速度加持,其他的如你所料。”
她低頭一看,西門手裏的竹簽上串了一遝符紙,已經被火燒完了一半:“你這個燒紙方法倒是與眾不同、白裏透紅。”
西門瞅了她一眼:“趁著刮風之前我友情提醒你下,你蹲的位置風向不好。”
“嗯?”零三和離自己一步多遠的火堆大眼對小眼,順便回憶了一下今晚的風,“沒事,火撲不到我。”
西門也不多言,隻是給了她一個“你多保重”的表情。
大約過了6秒,零三終於明白他的什麼意思——紙灰撲麵,還帶著餘溫。那種酸爽,完全不是鑽床底所能感受到的。
零三:“⋯⋯”
西門給了她一個關切的眼神。
零三站起來:“兄dei,下次有話可以直接說,不要藏藏掖掖的——順便挪挪,給我勻個位置?”
西門螃蟹步挪了一步,把背風的位置挪給她一半:“你拿袖子擦擦臉吧,河水現在還不能碰。”
指尖離河水就差0.01cm,零三及時把爪子收回來:“兄dei,下次有話麻煩早點、一口氣把它說完,順便把最要緊的半句放在前麵。”
“你們東北,不是喜歡倒裝嗎?”
“第一,我隻是喜歡一切蘸大醬,並不是東北人。第二,這種事情上貼心你妹啊!第三⋯⋯”零三用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番,“你語文是不是英語老師教的?”
西門:“我們學校師資力量一直不夠。”
零三嗯嗯啊啊的點頭,表示自己真的信了:“所以你的語文是校長教的?”
西門用一種實事求是的語氣回答:“是學生會長教的。”
零三腦門上冒出來一排問號:“寧自己教自己?貴校的學生會長還真是忙,不僅出生入死,並且身兼多職。哪怕出賣學校,也不犧牲自己。”
“我是想犧牲自己也死不了。”
零三發自靈魂的吐槽:“靚仔,你這話很蟑螂耶!”
西門不解釋,隻是歎氣:“你不知道我那三年是怎麼過的。”
“啊?”零三腦回路明顯沒跟上,“你家熱得快炸了?”
西門:“⋯⋯我家空調被拆了。”
零三伸出爪子聲情並茂的為他演示:“你可以買個壞的,這樣用手搖——話說你都點篝火了,還用得著空調嗎?是打算助長火勢?”
西門婉拒了她的好意:“首先我不打算在自個兒家裏縱火,其次我點火不是因為我冷。”
零三恍然大悟:“是因為你想一把火,所長愛上我?”
“這條河裏有很多冤死之人的白骨,或許會有殘魂困留其中。我打算用符紙把它們叫出來。”西門以微薄之力妄圖扶樓。
零三有些意外:“你還會這些牛鼻⋯⋯道士的術法呢?”
西門:“隻會一點,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