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聽出話裏的漏洞：“有割喉那次就有另一次，你是不是死了兩次？”
西門這一次果斷否認：“沒有。我湊巧在12點之前就死了，所以一共隻死了一次。”說完，他隨手把半死不活翻白眼的西門雞塞回兜裏。
站在他背後，李陵彪沒留意到他的動作，於是放心下來：“我就說嘛，死這種東西肯定沒法死上加死，也沒法負負得正。”
西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零三默默看了他倆一會兒，沒有追問下去：“好叭，那你沒看到殺你的人的臉，是怎麼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我是說，我知道為什麼我一天會死六次了。”或許是死的次數太多，西門已經對人與人之間理解能力的差異感到了絕望。
李陵彪：“因為四六二十四。”
黃曉煙：“⋯⋯”
西門從兜裏掏出了一個長相酷似鼻炎噴霧的小瓶子：“這個是殺我的人留下來的，聽他們言外之意，在生命點耗盡的情況下，要噴這個噴霧才可以延長壽命。”
他將空瓶遞向零三：“你看看？”
李陵彪對空瓶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他對於這個瓶子以外的事很感興趣：“你都被殺了，怎麼拿到的瓶子？”
西門雞驕傲的舉起一根雞翅。
西門再次把它摁回去：“我垂死掙紮了一下，讓它幫我拿了空瓶。”
“這個藥，我大概有一點印象，好像是變種人導致水質變異，繼而導致空氣中也含有一定的毒素。當時沒有研發出對症下藥的疫苗，隻有一種噴劑作為延緩發病的藥品。”
零三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他們的手表上，若有所思：“但是你們的手表具體是個什麼原理我還是沒搞明白。”
無人弱弱出聲：“手表的原理不著急說明白，我尋思著你為什麼才說水和空氣有毒？”
零三幹笑兩聲，出於禮貌的麵露尷尬但是完全沒有不好意思：“這種藥物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產物，寫進了曆史書的那種。把我生出來的時候，終身有效的防感染疫苗已經上市，幾乎人人都接種完畢，所以我就⋯⋯”
西門打斷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能否問一下，你說的感染具體是？”
“是一批後來被徹底清繳的變種人的體液，感染了該種病毒的人會逐漸衰弱然後死去。徹底死去之後，就會變成夏侯中學裏的那種喪屍，沒有智力並且戰力不弱。最可怕的是，他們會以一種不科學的辦法活過來。”
零三假裝很害怕：“沒人知道怎麼徹底殺掉他們！”
回應她的，是四臉漠然。很顯然，這個狀況他們有目共睹了。隻有西門勉強捧了個場：“所以我被殺了，就是因為我感染了那種病毒。”
零三撓頭：“可能是吧？畢竟你還活著，病毒就不會把你變成喪屍，我們也看不出來你到底是個什麼症狀⋯⋯把你砍了的人估摸也是為了你好，趁早把你殺了，你就不會變成喪屍了。”
西門點點頭：“明白了，我還要謝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