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是一語成讖，還是李陵彪的嘴開了光？
零三與夏侯中學的NPC老師素未謀麵，自然認不出這些群魔亂舞的身份——但西門認得出，其中有幾張熟悉的麵孔。
還沒等隱約感覺到不對勁的零三問什麼，黃曉煙已經拔出了刀：“會長，殺嗎？”
葉言試圖阻止：“會長可殺不得⋯⋯”
“殺。”
西門簡單出聲的那一刻，黃曉煙已經飛身而上，葉言思索片刻也追了上去。沒有弄清楚狀況的車永泰和希紗抱著打醬油的心態上鏡，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西⋯⋯”
零三剛剛開口，西門就問了一個很戳心的問題：“我們是穿越到這這個時空，還是替代了這個世界的我們？”
零三愣了愣：“看起來，像是兩個時空關聯、互相改變。所以同一時空中，不會出現2個同樣的人。況且現在的世界本就是憑空出現的，在我們過來之前，原本的我們可能隻是一團數據而已。”
“所以，沒能一起過來的人，是不是在虛構的三年後已經不存在了？”
三人相對沉默。
末了，李陵彪問他：“會長，你是不是有掛？”
零三幽幽出聲：“就你烏鴉嘴的程度而已，你本身也是個掛。”
李陵彪摸摸鼻子幹笑一聲：“存在即為合理唄？看開點，都穿來穿去的了，了無牽掛。”
“你們才是真正的灑脫，上一個世界的記掛就這麼放開了。”零三低頭看看懷裏還沒睜開眼的001，由衷的敬佩。
李陵彪攤攤手：“我呢，本來也算是個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成功者——雖然車隻是個自行車。”
零三：“但是？”
李陵彪咬牙切齒：“但是，在我把自行車推進我家裏放著的某一天，我家連著整個小區都被夷為了平地，我就成了四無青年⋯⋯”
“不好意思。”零三忍了忍，先道了個歉，然後狂笑起來，“我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但是我實在忍不住！”
李陵彪摳鼻：“你老婆生孩子了？”
零三：“沒⋯⋯”
李陵彪一臉恍然：“哦對！你這種單身狗子，怎麼會有老婆呢？”
零三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輕咳兩聲：“你可以曲解我的取向，但是麻煩你重視一下我的性別好不好？”
“那種事重要嗎？”
靈魂重擊X3，零三眼睜睜看著自己血條空了：“不⋯不重要。”
李陵彪兜了好大一個圈子，終於想起來了重點：“其實我想說的是，葉言和黃曉煙相加的攻擊力那麼強，怎麼收拾幾個石樂誌的變種人還這麼難？戰鬥力忽高忽低，真的不是bug？”
西門原話奉還：“存在即合理。”
李陵彪：“emmmm麻煩在這種會要人命的事上稍微合理一點點。”
零三猜測：“可能他們是不忍心拆了夏侯中學？”
西門：“別⋯⋯”
零三疑惑的看著他。
西門擦了擦頭上大滴的冷汗：“這世界上有不拆樓的哈士奇嗎？不是不拆，時候未到。”
零三給了他一個了解的眼神，抬手把耳朵堵住。
“轟——”
零三仰頭，透過塵土飛揚去欣賞一片廢墟的美：“西門，我建議你下次可以先截斷某某人的烏鴉嘴buff，這樣對夏侯中學的資金比較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