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導演麵色平津,仿佛背後沒有道具組掐在他腰間軟肉的一隻手,“大戲去車外麵,不要把車弄髒。”
彪哥:“這車已經撞得⋯⋯好的,言哥走好。”
黃曉煙瀟灑的把刀還鞘,開門下車:“葉言你可以先跑39米。”
葉言上下打量她一番:“問題是,你這刀也不夠40米啊?”
“廢話少說!你還有沒有遺言?”血有點擋視線,黃曉煙又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葉言:“emmmmm⋯⋯有。”
黃曉煙目光銳利:“別想拖延時間,有遺言就說吧!”
李陵彪聳聳肩:“他拖延時間,也沒人救他啊。俗話說得好,心甘情願的晚睡不算熬夜,打情罵俏的挨揍不算家暴——你放心,隻要出血量沒達到限製級,絕對不會有人攔著你。”
葉言絕望的看著他:“你可真夠兄弟啊。”
彪哥不僅捂住了眼睛,他還順便帶上了一個眼罩準備睡一覺:“當兄弟的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你挨揍,已經仁至義盡了——自己保重,生死由命。”
黃曉煙有點不耐煩的從車窗上掰下來一塊玻璃碴:“遺言快說,下來受死!”
“我的遺言隻有一句——”葉言指了指副駕駛的車門,“下車隨手關門,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黃曉煙把車門甩上:“還有什麼廢話嗎!”
“沒了,走你——”
葉言一腳刹車,熟練的一打方向盤,麵包車絕塵而去——速度技術堪稱一流,零三在後玻璃向外看去,已經看不到黃曉煙的影子了。
李陵彪滿臉真相:“開車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再不趕緊跑,這趟車直達火葬場。”死亡的威脅激發了潛力,葉言這車開得又快又穩,“好死不如賴活著,有什麼事等她追上我再⋯⋯再⋯⋯”
他餘光瞄到窗外貼著玻璃的一張被鮮血浸透的臉,聲音哽咽:“再和她真心實意的道歉。”
零三語重心長:“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停車吧,火葬場歡迎你。”
葉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
零三斷言:“不,你不能了。”
李陵彪:“節哀。”
西門:“放心去吧。”
希紗:“我會帶著好吃的去祭奠你的。”
葉言:“???”
零三嘖了一聲:“你說你要是自己下去呢?至少是個慷慨赴義、為愛獻身。要是我們把你扔下去呢?你這就有點像炮灰了。來,自己選吧!”
葉言:“你是讓我選擇去死,還是選擇去死?”
零三:“選擇去死吧。”
葉言震驚了:“你讓我去死我就去死,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李陵彪:“沒有。”
葉言:“那我是不是應該再垂死掙紮一下?”
零三:“放棄吧,騷年,省點力氣去享受死亡的快樂吧。”
葉言已經哭了:“那種東西存在嗎?”
西門:“存在。”
葉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個回答莫名有說服力。